白芷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失去理智。他既然能有机会得到这差事,那就不能束缚他的手脚,她得让他有展翅的空间,无后顾之忧。
“那劳烦公公告诉我,宁王殿下他歇在哪?我给他送些糕点与换洗衣裳去!”白芷温和有礼的问那宫人。
“还请宁王妃不必费心,宁王殿下与陛下在一处,怎会饿着他,凉着他呢!”
也对,白芷不愿多想,只打理好府中事务,像往常一样等着他。
她也说不清为何,明明一切看起来都很好,她这心却怎么也无处安放。
想着想着,忽觉头顶有雨滴落,不知不觉竟走进了雨里。
白芷回过神来,轻拍了自己脸颊,不能将心思全放在他身上,得让自己忙起来,才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明日,她便得出门去忙其他事了。
可就在皇帝下诏的当晚,辰京就出了大事,户部尚书在宫城门口遭遇了刺客,贼人未缉拿归案,辰京开始戒严并宵禁。
飞骑将军卓遥未能履行禁军护卫之责,守卫宫墙安全,被降职并停职在家关紧闭。
次日,白芷正要出门,就被暗卫拦住。
“王妃,王爷说这两日辰京有贼人为缉拿归案,让你这两日先不要出门。”
白芷:“贼人?哪来的贼人。”
暗卫为她解释一通后,她才了解的事情的原委。
“可是总不能贼人捉不到,我就永远不出门吧?!”
暗卫答不上白芷的话,连忙俯身道歉,“属下奉命保护王妃,王妃什么时候可以出门,王爷说了才算。”
白芷有些恼,即使是孟瑛的安排,她也觉得不太舒服。
只是她一再告诫自己,不能给孟瑛添乱。想想那些等着夫君出征的妻子,聚少离多本就是常态。王爷是要做大事的,她不能耽误他!
白芷忍下一口气,拧着眉道,“那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属下不知。”
“那可以给我送信给王爷吗?”
“这……可以。”
白芷气鼓鼓的跑回去,准备写上长长一封信给孟瑛,控诉他都不给自己捎个信,可千言万语,最终只凝成了两个字。
想你。
她做了糕点,将信放在精致的食盒里,托人送了去。
而她只能待在王府里枯等。
暗卫按照吩咐给孟瑛送去了食盒。彼时,孟瑛正在摘星楼与余靖商讨正事。
孟瑛得了食盒,脸色沉重的打开,是素白的米糕,和一封信。
这米糕与当初他还在远尘居时,收到的米糕差不多。他一直想问,为何那时肖扬的点心五颜六色,千奇百怪,而他的只是最简单的素白米糕。
想到这里,他淡淡勾起唇角。
他轻轻展开那封信,“想你”二字赫然跃于纸上。
蓦地,心猛地抽痛,一时竟有呼吸不畅之感。
他简直是在作孽。
孟瑛俯首伏于桌案,将脸埋在臂弯,久久不愿抬起头来。
余靖瞧他这模样,没好气道:“真是搞不懂你!”
“飒兰无需人懂。”孟瑛将脸埋在手臂里闷闷的出声。
余靖摇头,“孙尚书那事你做的?”
“非也,是他们户部内斗,飒兰只是将他们引到了卓遥的地盘上。”孟瑛继续埋在臂弯里,有气无力道。
“你可真阴险。”余靖面部一抽。
“过奖。”孟瑛机械地回答着,满脑子都是“想你”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