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瑛是宴请西域来使时,听闻芙蓉水榭被围了。
白芷去芙蓉水榭找林崇,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孟瑛知晓她的行踪,还让人将她安排在了新修的院子。
可万万没想到,日落之时,这院子就被太子的人给围了。
孟瑛来不及多想,连忙安排了几个绝色舞姬,招待西域使者。
他与礼部尚书游铭则是匆匆赶来了芙蓉水榭。
孟瑛搂住白芷的手越收越紧,喘着粗气的胸膛起伏极大,初见她时,竟喉咙涩得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吓死他了!
他将才在路上都不敢去想,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该如何是好?
游铭在一旁长舒一口浊气,刚才在路上孟瑛的脸色实在太臭,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他以为他活不过今晚了,好在现在没出什么大事,他讪讪开口,“王妃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啊!”
白芷却不开心,她使尽全身力气,挣开了孟瑛的怀抱。
孟瑛还沉浸在将才的惊魂甫定中,现在又见她神色不对,连忙抓住她挣开的手,胸膛起伏并未平息,“王妃……因何事不悦?”
白芷抽出手,不悦道,“你的人好大的架子!”
孟瑛看了一圈屋里的人,扫过卓遥,见他赤裸上身,腹部有伤,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却知道卓遥不会害她。
目光越过卓遥,见雨娥一脸愤愤不平,十七一脸为难,一旁还有个陌生男子。
“十七,你说!”孟瑛道。
十七混乱的复述了整个过程,虽然说的颠三倒四,但孟瑛还是完全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孟瑛听完,只觉得脑瓜子疼,他叹了一口气,将桌上的匕首往雨娥面前一丢,匕首砸出哐当的声音。
雨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有些不敢看孟瑛。
这是要让她自裁啊!
雨娥闻言,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只是咬紧了唇,双肩都有些微微颤抖。
白芷却惊了,开口劝阻,“不至于吧,王爷!也就是意见不合!不至于要她性命吧!”
孟瑛捏了捏眉心,一把拉过白芷,把她按到椅子上,孟瑛也于一旁的椅子就坐,二人正面朝着雨娥跪的方向。
孟瑛伸手轻轻将白芷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先消消气。”
虽然他动作轻柔,但白芷很清晰的知道,他生气了!
他的脸绷得很紧,面色阴沉,浑身散发着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雨娥,你不知密道在何处?”孟瑛沉声开口。
雨娥闻言,内心微颤,“属下……”
“如实说!”孟瑛猛地拍桌,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属下知道!”雨娥被吓得脱口而出。
“这芙蓉水榭养着百来个暗卫,你不知?”孟瑛声音更沉了些。
“属下……知道!”
孟瑛咬了咬牙,忍下一口气,“那你为何不用?”
“属下……”
“你说不出口,让本王替你说可好?”孟瑛的声音淡淡的,却有着十足的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