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秋风送爽,朗日高悬。
白芷陪着晋级复赛的厨子们,商量下次比赛的菜色,以及出场秩序。
商量完,已是午时。
用完午膳,白芷朝着一间柴房而去。
柴房里,关着魏良。
柴房空旷,有一方小桌,两条凳子,一扇窗户。
窗户很小,位置很高,人逃不出去,却能洒下令人满足的阳光。
魏良躺在窗户投下的阳光之中,惬意的享受着,人生最后的时光。
门吱呀一声开了,白芷与十七相继而入。
魏良恍然回神,他知道,死期将至。
死亡威胁,好在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他十分淡定。
他双手枕着头,瞥了一眼白芷,轻笑,“呵,大姐,没想到你长得竟是这般清雅秀丽!像什么呢?嗯,让我想想,像是不染尘埃的白莲花!但是嘛,你这脸色看起来却像糊了烂泥!真臭啊!哈哈哈哈!”
十七怒喝,“你怎么跟王妃说话呢!轻浮!”
白芷并不怒,她也没有心情同他打趣,她轻声吩咐十七,“将他绑起来。”
十七照做,利落地将他绑到了柱子上。
白芷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匕首精细又轻巧,很适合女子使用。
白芷看着手中闪着银光的匕首,抿了抿嘴,然后高高扬起,猛的朝魏良胸膛插去。
“妈呀!!!!大姐!!!!!”
魏良鬼哭狼嚎的声音传来,白芷在距离魏良胸膛一拳之距停了下来。
“大姐!!!你捅这个地方他死不了人啊!!反正我都要死了,你就行行好,给个痛快!好吧?”魏良欲哭无泪。
白芷不语,面无表情,呼吸又深又缓。
“你听我话,朝左边一点。”魏良开始指导白芷应该往哪捅。
白芷也还算配合,将刀尖左移了一点。
“再往左一点。”魏良道。
白芷又往左移了一点。
“移多了……回来一点……”
白芷往回移了一点。
“对,就是这儿!”
十七在一旁见这场面十分诡异,一个人正在教别人怎么杀自己,真是太滑稽了!
白芷神色严肃,微微点头,又抬手朝刚才那位置捅去。
魏良心一惊,也坦然接受了。
白芷的刀尖右悬停在了一拳的位置,她茫然抬头,“该用多大的力?”
魏良:“……”
十七真没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