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今日没出门。”
“没出门?那怎么不来迎我?”孟瑛诧然,往日她早就蹦出来了。
“不知,王妃今日都在柴房,呆了一整日了。”老李答道。
“什么?”孟瑛大惊,没有等人回答,他便大步流星,朝柴房而去。
柴房关着魏良,他昨日说交给她全权处理,她难道……
孟瑛何尝不清楚她心中所想,他曾在爱她爱得无法自拔时,阴暗地想过,将她变成自己的同类人,她就会永远陪着她。
可他舍不得,王府中的蔓月美人,与那真正的蔓月美人,相似的也只有名字罢了。
孟瑛心里忐忑,脚下生风,他砰地一声踹开了柴房的门。
白芷正拿着匕首,要去割鸡腿,忽的一下门被踹开,魂儿都吓没了。
白芷一脸懵逼地望着他,她愣愣眨了眨眼,“王爷,何时回来的?”
孟瑛见她手中握着的匕首,朝着魏良,一股怒气攻上心头,一个箭步冲上去,丢掉了她手中的匕首,拉着她就开始往外头奔。
只留下魏良与十七,面面相觑。
“王爷!你……你捏痛我了……”白芷苦兮兮。
“你想干嘛?你想杀了他?”孟瑛怒问。
“是……也不是,我……我拿匕首是为了吃鸡?”
“吃鸡?”孟瑛一脸狐疑,抓起了她的两只手掌,好一双油亮亮的爪子啊!
“对啊!”
孟瑛一时哭笑不得,伸手扶额,然后捂住眼睛,笑了出来,真是……
白芷见他一系列迷惑动作,自己也迷惑了,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孟瑛拿出丝帕,慢慢细致地为她擦去手上的油,边擦边摇头失笑。
“王爷你受什么打击了?”白芷急切关怀道。
“飒兰真是小瞧你了!”孟瑛坏笑着道。
这话什么意思,说得白芷都有点慌,难道是吃醋了?吃魏良的醋?不至于吧!
但是先服软总是没错了,“我没想与魏良一起用晚膳的,我就是先垫垫肚子。”
孟瑛闻言,扬起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笑得太恣意,“哦,那怎么不来接我,连飒兰回来了也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回来得那么早!早知道就不……”
“就不什么?”孟瑛抓着她擦干净爪子,垂眸望着她。
“就……不吃鸡了。”白芷抬眸,莹亮如水的眸子里,全是孟瑛。
孟瑛的眸子乌黑,像是深邃的夜空,白芷一与他对望,就有种要深陷其中的错觉。
她昨夜本已经下定决心要杀魏良了,今日又变了卦,就像雨娥说的,庸弱不堪的她,怎么成为他的王妃,怎么担起重任?
可她既然救下了魏良的命,现在又没有找到他非死不可的理由,她真的下不去手。
她还没来得及去想,如何与孟瑛解释,如何与他达成默契,如何不委屈求全地去爱他……
她什么都没想清楚,他又忽的出现,一个眼神,便让人无法自拔。
这叫她该如何是好?
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委屈。
眼泪哗就不听话的滚了出来。
“怎的哭了?不哭……不哭……”
孟瑛愣住,他没料到她突然之间眼泪就滚了出来,一时慌了神,慌忙拿手擦去她两颊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