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瑛和白芷火速吃完饭,偷着去看被打的嗷嗷叫的魏良。
“王爷,会不会打死了?”白芷面色严肃。
“不会,飒兰交代过的。”
二人躲在柱子后面,伸着脖子,像两个贼。
不多时,孟瑛推了推白芷,“快去喊停!”
“你怎么不去?要施恩也得你来啊!”白芷不解。
“王妃先去,才能给飒兰台阶下啊!”孟瑛一本正经。
得!白芷翻了个白眼。
白芷大步流星走过去,大喊道,“住手!住手!”
杖罚的家仆闻声,非常识趣地停了手,退至一旁。
白芷看着那屁股开花的魏良,关切问道,“怎么样,还好吧!”
魏良越想越气,面上却是委屈巴巴,“王妃娘娘,您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王爷他也是在其位,他就得管这些事儿,不得不罚你。”白芷安慰。
没多久,孟瑛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气势十足,怒道,“谁让你们停手的!”
白芷机灵地拦在了魏良面前,“王爷,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是妾身的人,你怎么能轻易动他!”
“怎么?本王说了还不算?给我继续打!”孟瑛一把推开了白芷。
白芷微微有些生气,虽说是演戏,但孟瑛还从未推搡过她,一时气不打一处来,气沉丹田,吼了出来,“你推我?你竟然敢推我?!”
孟瑛愣了,这是做戏?但看白芷的表情,他又有点慌,“本王……不是故意的。”
白芷揉着刚被他推过的地方,吼道:“你就是故意的!你私自处置我的人,还对我大声说话,现在还对我动手!你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孟瑛:“……”
这……怎么演?
“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孟瑛还从没与女子吵过架,这胡搅蛮缠倒让他有些头疼,虽说是演戏,但他也骂不出口,“没……本王哪能做这等事!”
“你说话吞吞吐吐,支支吾吾,你就是心里有鬼!”
孟瑛一时语塞,半晌,他才憋出一句话,“王妃……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白芷一听这话掩面哭泣,“你说过你会爱我一辈子的,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会包容我的一切,什么都会依着我!现在成亲不过一年,你就忘了你的誓言,骂我,打我,还要处置的我的人!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你……本王何时打过你骂过你?至于你的人,本王也不过略施惩戒罢了!”孟瑛手忙脚乱。
“略施惩戒?那这么说,王爷不杀他啦?”白芷立即收了哭腔,满眼放光。
魏良也趴在凳子上,一脸期盼的望着孟瑛。
“既是王妃的人,本王也不好处置。魏良,既然王妃保你,你可愿留在王府效力?”
这是图穷匕见啊。
魏良苦不堪言,他知道这两口子在演戏,先对他示威,再对他施恩。好气啊!还得配合他们演,真是倒霉到家了!
不过,即使他们不演这一出戏,他也会乖乖听话。因为王妃救了他一命,给他下了毒,还让他发了誓。
魏良不禁自嘲,他从来都没得选。
他咬了咬牙,缓缓开口,“在下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孟瑛吩咐人把魏良送回了房间,并且是上好的客房。还安排了谷大夫亲自为他诊治。
他牵起还沉浸在戏中的白芷,高扬眉梢,“谁教你这么演的?”
“我演的不好吗?”白芷咧着嘴笑了。
“好,飒兰差点信以为真!”孟瑛浅浅笑了,“适才推你一把,是飒兰不好,飒兰不该如此粗鲁。”
“嗐!这有什么,不就是演戏嘛!”
“但凡让王妃受到一点委屈,都是飒兰的不是。”
孟瑛走着,声音淡淡的飘来,听得白芷的心窝窝地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