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我这夜不归家,还与你洞房,要是王爷知道了,我又该如何是好?”
白芷又饮一杯。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我以为我们什么都可以商量,这不才找你喝酒嘛!哪知你竟然说我骗你!”
白芷眼睛有些酸,又自顾自饮了一杯。
听到这句,卓遥开口解释,“我们本就是,也可……”
还未说完,白芷柔软的双唇便覆了上去。
卓遥愣住了,他想解释的话全都被噎回了嗓子里。
白芷欺身上前,卓遥被她的靠近逼得节节败退,直到抵到墙边,退无可退。
她身上花草清香的倾泻而下,完完全全将卓遥笼罩了起来。像是生长千年的藤树枝蔓,一丝一缕,缠绕住他的四肢,喉咙,让他无法动弹,喘不过气。
白芷的主动,不费吹灰之力地撬动了卓遥的唇齿,浓烈的酒香灌了进来,让卓遥头皮一阵发麻。
身体异样的酥麻一点一点从四肢向心脏奔袭而去,卓遥一颗心像是被人攥住了一般,一阵紧,一阵麻,一阵爽。
残存的理智让卓遥费尽全身力气,逃避了她的吻,他喘着粗气,“有毒?”
白芷轻笑,“没毒。”
唇齿浅浅的分离,终是抵不过卓遥潜藏已久的欲火,他一把大力搂过白芷的腰,像是要抛却所有一般,吻了上去。
这一次,是卓遥的反客为主,难舍难分。连唇齿之间的酒味都变得暧昧又甘甜,他神志模糊地贪婪汲取。
白芷双手攥紧了身下衣衫,两行眼泪从眼角滑落。
卓遥脑子一阵发蒙,好似眼前的一切都是幻梦,他觉着,白莲花好似在对着他笑。
连她软弱无力的推拒,都变成了邀请。
卓遥越发大胆,双手捧起了白芷的脸,向她的耳边进犯。
忽的,热泪划过他的指缝,让卓遥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分,他晃了晃头,使出全身力气问出了口,“你……为何要哭?”
白芷不语。
卓遥费力抬头看她,她眼里的冷漠冰凉让卓遥浑身一颤。
果然有毒啊!
他又当真了。
卓遥想笑,却是晕得没有了力气,只能就近抓住她的手腕,紧紧握住,“别……别……离开镇南……王府……”
话未说完,就沉重地倒在了白芷的颈项间,带着一滴绝望的泪。
白芷嘲弄轻笑,挣扎着从他身下钻了出来,只是他的手攥得太紧,攥得白芷的手变得又红又紫,手腕像是要断了一般。
白芷端来一旁的酒壶,又给卓遥灌了许多酒,才从他的手中抽出。
谷大夫的迷药果然是极品好药,好在她事先饮下解药,这才骗过了卓遥。
没有丝毫犹豫,她赶忙去换上了通房里早就备好的丫鬟衣衫,离开了卓遥房间。
刚出了门,拐个角,就被一个丫鬟叫住,“你你你,你是新来的吧?怎么不梳头?”
白芷慌忙低头,讪讪道:“是是,我这睡过了头……”
“睡过头也不能披头散发啊!要是让公子小姐瞧见,打断你腿!”
白芷小声嗫嚅,“是。下次不会了。”
“哦,对了!刘奶娘病了,你从这儿走,往东南方向的小门,去青子巷请张大夫来一趟。记住,要快!耽搁不得!”
白芷点头哈腰,“是!是!”
这难得的逃跑机会!
白芷撒腿就朝这丫鬟说的方向跑去。没多久就看到她说的小门。
正在欣喜之时,忽的后脑勺被猛地一击。
白芷两眼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