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京都充斥着浮躁的喧嚣,绚丽的霓虹灯牌将所有人分成了两个世界,只有大街上还零星的游荡着几个该溜子。
这里是一处偏远的巷道。
啪嗒。
张三把手里已经见底的空酒瓶随手砸在地上,晃晃悠悠的想返回刚才的酒馆再买几瓶酒,可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扑通。
醉酒的人往往容易失去身体的控制能力,于是他毫不意外的摔倒在了大路上,整个人和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咯噔。
“这是什么东西。”
他骂骂咧咧的捡起了刚才压着自己脸的物件,睁大了惺忪的双眼仔细的瞧了瞧。
是一枚古铜钱。
“通宝......”
上面横竖刻着四个大字,可惜另外两个字他根本就不认识,不过他还是能从质地上感觉到这枚铜钱的珍贵。
说不定在古玩市场能卖个万八千的,那下个月的酒钱不就有着落了。
“今天运气真好。”
他不停的拿铜钱在衣服上摩挲着,随后塞进了内衣的口袋里,哼着小曲踉踉跄跄的去酒馆买酒。
过了些许时间。
“奇怪,怎么还没到。”
按理来说,酒馆距离这个小巷最多也只有十多分钟的路程,可是他觉得自己走了起码得有半个小时。
难道是他走错路了?
吱呀吱呀。
忽的他看见了前方驶来了一辆车,于是他赶忙凑近打着招呼,希望能让对方把自己带到酒馆去。
怎么是一辆马车。
就在他暗自发问之时,那马车上钻出了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车夫,示意他可以上车了。
马车也是车。
“去大众酒馆。”
驾。
车夫甩鞭抽打着拉车的牛马,接着马车晃悠悠的开始移动,坐在车里的张三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掀开了车帘,呕吐着胃液。
嗖。
一股凉风吹在他的脖子上,让他的醉意瞬间清醒了不少,他转头看向了前面拉车的牛马。
这牛马怎么光秃秃的。
身体明明是黄色,头顶居然是黑色,而且脸长得怎么和人一样。
和人一样......
咚咚咚!
他的心脏仿佛装上了引擎一般拼命的跳动着,那双因为醉酒而浑浊的眼珠也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就像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拉车的,是活人。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扭头朝着驾着马车行驶的车夫猛地一吼,借此来缓解心中的恐惧。
嘎巴。
车夫听见了他的话后,脑袋以惊人的弧度转了一周。
“客人,该付钱了。”
他从裤袋里掏出来几张钞票,颤抖着递给了车夫。
“客人,该付钱了。”
他又添了几张钞票,这几乎是他所有的钱了。
“客人,该付钱了。”
“我不是给你钱了!”
张三崩溃的嘶吼着,他一把推开了车夫,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咕噜咕噜。
马车停了下来,他也滚到了拉车的牛马旁边,这次他终于看清了牛马的长相。
是他的脸。
“客人,该付钱了。”
“你别过来!”
......
沙沙沙。
楚渊皱着眉头翻动手里的文件,这些受害的家伙除了死状十分诡异,无一例外的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
嘴里含着一枚铜钱。
“你有什么想法吗?”
单手打着方向盘的洛冰偏了偏头,对着他问道。
“这个铜钱能不能给我看看。”
“死者嘴里的铜钱,我们无法取下来。”
看出了他对铜钱的浓厚兴趣,洛冰还是忍不住给他浇了一盆凉水,要是能拿到这个铜钱她也不会找上楚渊了。
这就不好办了。
没有关于现场的线索,就算他是福尔摩斯也破不了这个案子,何况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那你可能找错人了。”
“我帮不了你。”
他坦诚的和洛冰说出了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