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秒回复，顺带还把地址定位发到了楚渊的手机上，似乎还担心他路痴找不到地方。

天地可鉴，她绝对不是因为欠了对方太多人情才这样的。

洛冰一生，不弱于人。

“谢谢。”

挂断了电话之后，楚渊看了看对方发过来的地点心中松了口气，那个公寓离他现在这个公寓不算太远。

如果他全速奔跑的话，大概五分钟就能到。

当然，这是在铜皮铁骨的前提之下。

“等着我。”

......

合租公寓。

地下室内。

苏念雪听完了许栩的自述后，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安慰还是斥责，在她看来对方也只是一个受害者。

而且遭遇的经历似乎更加悲惨。

不过这也不是她借以残害别人的理由，真正的凶手几百年前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现在她所有的行为都是迁怒。

迁怒于无辜的路人。

这显然是不合道理的。

“为什么你就不能做个好妖呢？”

明白了对方现在状态并非是人类，苏念雪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好妖？”

许栩彷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她睁大了眼睛盯着苏念雪的脸有些出神，这个词汇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妖就是妖，无论善恶。

最重要的是，妖是不可能被人类接受的。

非我族群，其心必异。

换位思考的话，她也会这样做。

她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对苏念雪下手，主要还是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那个自尊自强的农家少女。

这让她格外的怀念。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拿走她们的皮囊吗？”

许栩似乎并不着急将苏念雪的脸皮夺走，而是继续和她诉说着一些自己的经历。

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谈过心了。

“为什么？”

苏念雪的心中也升起的大大问号，难道不是因为她的作恶多端吗？

“都是由于她们的贪婪。”

贪婪？

发生了什么？

当初黑衣人将她救出来之后，考虑到她现在的诡异形态在都市里并不方便，于是就送给了她一副皮囊。

这对于妖魔来说，并不是什么稀罕物。

后来她租下了一间公寓慢慢的适应人类的世界，此后逐渐接触了直播这个行业，喜欢上这种被无数人追捧的感觉。

没想到她在这个领域居然还挺有天赋，短时间之内就赚了很多钱，也借此购买了很多没见过的奢侈品。

对于尘封了数百年的她来说，一切似乎都具备着吸引力。

直到她遇到了前来合租的人。

起初她还是很热心的和合租的室友一起分享自己的东西，毕竟按黑衣人的话这也属于适应人类世界的一个过程。

可惜，她低估了人类的劣根性。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发现自己买的衣服和包包会无缘无故的消失，每次询问合租的室友得到的都是不知所谓的回复。

她低估了对方，对方也低估了她。

终于在借助了妖法的帮助后，她知道了偷走这些东西的人正是和她朝夕相处的室友，这让她感觉到自己遭受了欺骗。

她是那么的信任对方，可是得到的却是谎言。

人类有一句话，叫做等价交换。

那么也怪不得她从那些人身上取走等价的东西了，毕竟对方已经提前拿走了自己应得的价码。

作为交换，她将夺走那些人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