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子,就像是被人当尿壶……”将水手长按在桌子上,张星看着那些骚动的水手。在他的凝视下,这些人就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丧失了行动的力气。
“而且还乐在其中!”
既然是尿壶,那酒杯里的东西自然就有了去处。
“你们说,尿壶玩什么命啊?”
一摊手,将用完的尿壶踹回它的同类那里。这些人扶着自己的头儿,一边忍受那混杂着酒气的酸臭,一边试图带着他远离张星。
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张星看着这群炮灰,伸手从怀里将在黑袍人那里摸到的战利品掏出来。
扔给看着这边的酒保:“我请大家喝一轮,多了就再来一轮。”
掀开挡路的桌子,在那些倒了一地,摸着脑袋摇摇晃晃想要起来的醉汉中,走向瑟缩的水手们。
“你想拒绝麦尔朗恩的友谊么?”
独特的词汇,刺激到了本来因为张星的慷慨而平静下来的酒馆。
“我都说了……”
在所有人警惕的注视中,张星揪起水手长,将他和水手们一起掼在地上。
“你们得注意一下,现在面对的是什么人。”
张星现在一点都不生气,他只觉得高兴——那些人依旧没有太把他当回事,好像他们只要抛出橄榄枝,那么这个来自温德船上的傻小子就会兴高采烈的选择服从。
如果张星真的是那个小傻子的话,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思路。
“关于麦尔朗恩的友谊,我已经拿到最珍贵的那份了,而我也打算回馈这份友谊。”
拍了拍水手长的脸……
然后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
“现在,轮到我问你了。”张星看着这个随着他的一举一动,不断在紧张和害怕之中摇摆的男人。“你觉得,我的友谊珍贵么?”
一个水手能知道什么呢,他不过是个夜壶罢了。
但既然张星问了,那他只能回答:“珍,珍贵。”
“瞧,连你也认为这是同等的东西,那么他们为什么不这么认为呢?”
看着无言以对的水手长,只是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甚至还有一些发抖。而与他一起来的水手也只能站在那里等着,张星索然无味的站起身来。
“所以记住,不是我想拒绝麦尔朗恩的友谊。而是你背后的,那些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但肯定算不上麦尔朗恩人,拒绝了我的友谊。”
起了纷争的时候,杀人是个必要的手段。
但砸夜壶不是,肯定不是。
“就这么回去告诉你后面的人,让他慢慢往上传,直到传不动。”
水手长依旧愣在那里,看着已经对他没有兴趣的张星,然后突然平静了下来。
“您的意志。”
“然后让那些人知道,学会别轻易找外包,尤其是说不上话的外包。”
看着平静下来的水手长,张星觉得这人至少算得上聪明。
他代替命运饶过了这些人,哪怕他们的生命一点都不重要,轻微到命运并不会对此做出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