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他在牧家老宅吃完饭,早早赶回去想陪她,发现进屋空荡荡黑漆漆的,她人都不在了,平时用的东西也都消失了。
他当下有些慌张,打电话给她却被拒接,他还以为她有什么隐情要离开。
赵柔被他后面的两句话气笑了,当下也有些不爽,脸冷下来,“他今天喝酒了,我过去给他开车而已,什么你侬我侬的,别脑补太过了好不好。”
牧舟几乎马上接过她的话,“开车接他?你把他接到你家,是不是等会顺便就同床共枕了。”
赵柔张大了嘴,侧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脸色恼怒得胀红,一只手指着他,声音因为激动拔高了几度,“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她不禁惊叹他的脑回路,更气的是他口口声声说自己要把他绿了?
她只是没接他的电话,而且带厉斯谨回来也是因为他半途睡着了才拉回来自己家里,怎么就变成绿他了?
虽然她知道他生气自己没有提前告知她,但是现在他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还给她扣帽子!
她郁闷又烦躁,抓了抓头发,“我家里有客房,我和他清清白白,你造谣也要讲证据。”
“呵,你还真准备带厉斯谨回家,你就这么随便,是个男人就能带回家是么?”
牧舟已经被赵柔的态度气的胸口郁结,眸中压抑着怒气,两只手紧紧抓着方向盘,侧脸紧绷,盯着前方的路。
这个女人,做着给他戴绿帽的事,说着最离谱的话,态度还理所当然,没一丝做贼心虚的样子。
他简直要抓狂。
牧舟的话让赵柔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痛,她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说话还能带刀子似得扎心伤人,把她说的轻浮浪荡。
她的柳眉覆上一层冰霜,没有耐心跟他继续掰扯,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你说话越来越过分了,停车,我要下车。”
牧舟深深凝她一眼,她柔美的脸色没有任何表情,冷冷的,给他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隔离感。
她的一只手还放在腹部,一只手搭在车门把手上作势准备打开车门。
牧舟如墨的眼神更加阴沉。
他只是质问了几句,她就给他甩脸,他从来不知道平日好脾气温柔的她有这么倔的一面。
他没见过的这幅倔强的模样还是因为另一个男人才展现出来。
他颇为烦躁,泄气般砸了几下方向盘,“滴滴”几声连续刺耳的喇叭,在城市繁忙的道路尤为刺耳。
路人见一辆宾利连续高声响了几声喇叭后,车辆倏地提高了速度,车“嗖”地一下飞出去,在车流巨大的城市中心划出七拐八拐的曲线。
而宾利的车后,紧紧跟着一辆同样车速的黑色帕加尼。
“啊!你发什么疯!”赵柔轻呼一声,手反射性地抓头顶上的把手稳住几乎要飞出去的上半身。
他不仅没有打开车门,反而开始飙车。
宾利在车流不小的繁华街道穿梭,时而猛踩刹车,时而飞快提速,赵柔肾上腺素受到刺激,晃荡得她的腹部更加不适。
过了十分钟,极速飙车的宾利停在了医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