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那件事,郡里都惊动了,牵扯极广,可没这么简单。”
事情解决,司晋辰终究是跟着钟奎回了衙门,还未夜寐,便拦着他解惑。
“何以见得?”
钟奎驰骋一天,又同精怪周旋,早已疲倦,不想太多纠缠,只能顺口而出道:“你现在知道也没用,三日内你能冲开经三雀阴,便告诉你。”
虽然七经着重练体,却也要时间沉淀,绕是他见过根骨极佳的同僚,也要八九年才能走完。
这厮有些底子再一刺激,这才冲破经二,可不信三日能创造奇迹,这般说辞算是间接劝退了。
曹家的秘密,知道少一点,也有好处。
“砰!”
司晋辰还想说点什么,门却猛地砸上,吃了闭门羹只能讪笑而去。
切,不就是经三镜嘛,等着便是。
衙内管家为人还算谦和,住的地方也给司晋辰安排妥帖,差下人明日送来着装甲胄后,便打算带着他过去。
向前走,视野逐渐开阔起来。
红墙青瓦林列左右,远处是飞檐翘台,楼可观四月,可摘星辰。
院内东西两处各放置了一座瓷水缸,房有三间,前两间灯火明亮,偶有人影掠动。
最后一间窄些,树木零星,尤显清冷。
“你就住最后一间,以后再有人进来,就不寂寞了。”
“……”
掩上房门,司晋辰躺在榻上,心中不是滋味,一切变故不过三天而已。
天上地下,何处为家?
…………
待他醒来,已是日上三头,官爷们已经训练回来,待吃过午饭,要去巡街去了。
门前那口大水缸,早就盛满。
司晋辰拿起瓜瓢,准备舀碗润润口舌,一块拇指大小的石头却径直将瓜瓢打翻在地。
“要吃自己去打!”
来了两人,都是住在隔壁的同僚,面色却不和善,也像故意刁难。
昨日见过,左边那人叫王惜错,入衙五年不思进取,为虎作伥倒有一手。
另一人张行之,也是官吏中最不招老百姓待见的,恶名远扬。
“敢问两位……师兄?”
师兄,衙门也应该是这样叫吧。
“哪里才能打到水?”
语气谦和,不好发作,司晋辰还想在这衙门苟一阵子。
“城外十里地,有一口井,兴许你可以上那碰碰运气,顺便再帮我打一桶来。”
右边那人丢来一支木桶。
却没想到二人这般过分,司晋辰心中有了怒意,脑海中不断有个声音盘旋。
苟住,一定要苟住!
“新来的,跟你讲话你聋了吗,不然今天给管家说一下,把你的晚饭取消了?”
王惜错更是直接扣住司晋辰肩上肱骨,不断施加压力。这一招,他们可对付不少新人,有用的很。
苟你麻痹!
司晋辰忍无可忍,佩戴称号君子,肘子猛地顶上对方下巴,趁着吃痛松懈之际,又紧凑呼出一巴掌。
“啪!”
脸皮真厚,这般力道都只留下了个浅显的五指印。
“你敢打老子!”
另一人见不得兄弟被打,抡起修行的木棍呼啸而出,听到寒风掠耳,司晋辰急忙低头,下一秒惨叫声响起。
“狗日的,连你也打老子!”
“王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言辞,持棍者又对着司晋辰弓步横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