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剑拔弩张的氛围,让云缺看得咂舌。
“萧廷瑾,我与官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凭什么打破我镖局的清净?”
石无痕的眼神如鹰隼一般,目光与萧廷瑾交缠在一起,仿佛要看穿对方的内心。
萧廷瑾淡笑一声,道:“石舵主,不是我要打破你们的清净,而是有人抓了下面县衙的捕头,这样的事情,郡守听到后勃然大怒,让我下来彻查。”
“那就查到我这里了?”
“本来不是的,只是听守门的兵卒说,昨日你们镖局有五辆马车回来,进入郡城,那马车里面有什么?可没人知道。”
“你怀疑我藏人了?”
“那倒不是,只是兄弟公务在身,郡守若追究下来,实在担待不起,所以,哪怕走个过场,你也让我在你的第一镖局到处看看,放心,我手下的衙役都有规矩,更何况,他们也不敢在你的第一镖局毛手毛脚……”
“呵呵,你是不把我石无痕看在眼里啊。”
“抱歉了,”萧廷瑾拱了拱手,道:“实在上面压得紧,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当差的,伺候郡守的,稍有差错,那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石无痕笑了笑,眼神中掠过一丝讥诮,“哦,那你就随随便便带人搜我的镖局,想过后果吗?”
“想了,想了不知道多少遍,但公务难为啊。”
萧廷瑾眉头一挑,装出压力倍增的样子。
他一眼望去,看到衙役们站在那里,明显感到有些局促不安。
心中暗骂,“你们这群胆小鬼!”
平时见了百姓,一个个凶神恶煞,现在进入了第一镖局,一个个就像老鼠见了猫,吓得站都站不稳了。
石无痕的威望和影响力在当地确实不小,甚至多次协助官府解决了一些棘手的案子。
也正是这样的原因,现在尾大不掉,让郡守也看的不舒服了。
毕竟现在的第一镖局越来越越不守规矩了。
仗着上面有令郡守都客气三分的人,都不把郡守放在眼里。
“如果你们找不到人,我将向郡守讨个说法。”石无痕淡定地说,仿佛笃定了他们无功而返。
这句话让萧廷瑾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他一方面作为郡府的代表,必须执行公务,另一方面他也知道,轻易冒犯石无痕和第一镖局,可能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他思索片刻,深吸了一口气。
“石舵主,郡府并不想与贵镖局为敌,但公务所迫,我等也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
敲山震虎必须达到效果,他现在走,就等于让对方看轻自己。
以后更没有翻身之日了。
石无痕望了望萧廷瑾,转头看了看院子中央的镖师们,他们都是忠心耿耿,跟随自己多年。
“好,既然如此,那就请尽快结束你们的‘公务’,免得耽搁了大家的时间。”
萧廷瑾心知石无痕这是在给他一个台阶下,也是给自己留了后路。
他点了点头,示意衙役们加快动作。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事情激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只要让石无痕知道,郡守不好惹就可以了。
与此同时,石无痕也收回了目光,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和警戒。
萧廷瑾刚想开口,看一眼,两侧垂头丧气的衙役,顿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