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苏仁早早的起了,照例将体内的《道玄经》运转一个周天后,推开房门看见院内的梅树。
折下一枝梅枝,苏仁运转起了通玄经,真气流淌入了梅枝,顷刻间清冽的梅香萦绕在院中。
坐在轮椅上,苏仁看着从听雪楼李老头那里得来的破旧书册。
身旁的小桌子上放着一杯热茶,抿上一口只觉得一股热流滑到胃中,让人精神无比。
翻开破旧书册,开篇第一页写着《李景纯论剑》五个大字。
笔法苍劲有力,撇捺横折间竟好似是有人用长剑刻出一般,与苏仁上次杀指玄武夫的永字八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看到这个名字,苏仁略微一愣。
因为听雪楼的枯瘦老者称呼自己是李老头,苏仁右手拇指食指轻轻搓动。
“李景纯,李老头,莫非是同一个人?”
苏仁并不排除这个可能。
翻开下一页,傲气十足的字体写满了纸面,上面描写了李景纯对于剑招与剑意的看法。
仔细读完,竟是让苏仁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李景纯要么是病入膏肓的疯子,要么是不出世的天才!”
并不怪苏仁惊叹,只因这本书里,李景纯认为,天下剑招的目的就是一个,那就是杀!
杀对手,杀野兽,杀情感,在到最后杀天地以得飞升。
所以那些繁琐复杂的剑招都是累赘,最好的,也是最妙的只有一招直刺而已。
而剑意则不然,剑意代表了生。
剑意从无到有,象征着人之降世。
剑意随着剑客的成长而成长,所以他认为到剑意的极致便是最后哪怕剑客身死,也能以剑意继续存活。
身虽死但剑意活。
所以这个李景纯剑招只有一招直刺,其余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剑意上。
这种惊世骇俗的言论让苏仁震惊不必,缓缓翻开最后一页。
只见最后一页上只有一个字。
一个墨红颜色的‘剑’字覆盖了整页纸。
‘剑’字出现,苏仁的双眼瞬间剧痛无比,好似被长剑割伤一般,两股血泪顺着眼角缓缓流下。
还未来得及擦去,一柄三尺长剑竟是真的出现在他面前。
长剑造型古朴,凌空漂浮在苏仁面前。
下一秒,那柄长剑竟像是被人持着一般直直的向苏仁眉心刺去,苏仁连忙运转通玄经,一个闪身才堪堪躲过这一剑。
可让他想不到的是,长剑竟是在下一秒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这次苏仁来不及躲避,长剑瞬间刺中了他的眉心。
可奇怪的是,苏仁并未感到疼痛,那柄长剑就像是水一般,无声的融入了他的眉心。
下一秒,苏仁猛然回神。
庭院内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依旧泛着热气的热茶,被苏仁用通玄经催发的梅枝,以及手中的那本《李景纯论剑》。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可书册最后一页的墨红色‘剑’字虽然还在,但是却已经没有刚才割伤他双眼的感觉。
就像是没有了神韵一般。
一滴血泪流过苏仁眼角,轻轻落在了“剑”上。
苏仁缓缓合上《李景纯论剑》,伸手擦去脸上血痕。
“看来还要再去拜访一下李老头了......”
正在这时,巧儿从廊檐翻身,好似狸猫般轻巧落地。
伸手掸了掸衣裙上粘的浮雪,巧儿迎着冬日清晨的阳光,笑嘻嘻的脆声喊着。
“公子你真厉害,今天真的有好戏看哩!关内侯带着王旭一几人的尸体去了朝堂呢!殿下让我们也去。”
说着便伸手抓住苏仁的右手,带着他向外跑去。
......
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