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二十年内,刘磐希望司马徽帮助自己培养十到二十个称职的教师,以此作为契机开设书院和师范。
唯有公立书院和师范足够多,书本跟得上,才能上台科举制度。
也就是说针对取士的改革,大概要横跨二十年的时间进行布局和安排。
至于最近几年,寒门红利还没有完全消耗殆尽,还是能招募到不少优秀的寒门士子。
以寒门士子来制衡世家豪族,这是新兴势力的特权。
如曹操那样,赤壁之战大量的中层文武人才损失,寒门红利消耗殆尽的情况下发《招贤令》,最后不仅招揽不到什么人,还把世家豪族给得罪了。
尤其他不篡位,就算已经当到权臣,可朝堂上依然山头林立。
旧有的势力,麾下的世家豪族,本质上也不会允许寒门上位,改革的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换个角度来说,曹魏的灭亡,可以说是成也挟天子,败也挟天子。
享受挟天子带来的便利,也要彻底继承大汉的腐朽。
“洁白如雪,柔韧不掉屑,好纸!”比起那些水果,司马徽更看重的还是那些纸。
毕竟那些水果,早些时候刘磐已经送过一些过来。
也就是这些特殊的水果,让司马徽更坚定留下来的想法。
刘磐身上肯定发生什么神异的事情,或许真是天命让他三兴炎汉。
纸也是真的好纸,司马徽到底是个文士,就如同钓鱼佬看到一个水塘,瘾头上来了,管他有没有鱼都先来两杆再说。
这不立刻抽出一张,放在矮桌上,支踵都没有用,就用毛笔写了几个字。
“的确是好纸!”司马徽看着墨迹,凝而不散,字迹清晰,非常完美。
“先生喜欢就好。”刘磐笑道。
“别那么见外,老朽与刘荆州年岁差不多,叫一声伯父就好。”司马徽笑道。
“侄儿拜见伯父!”刘磐当即改口。
现在以司马徽和自己的名气,自己更赚一些。
可若干年后自己登基,那司马徽就赚大了。
问题这种事情,也说不上谁赚谁亏,只能说双赢。
两人少不得寒暄几句,最后自然进入正题。
刘磐也不仅仅是来送礼,自然是有要事过来。
“伯父,可否在日常授课时候,稍微说一些诸子百家学术?”刘磐询问。
司马徽不是纯粹的左氏儒,这也是他没有出仕的原因。
授课以左氏儒的学问为主,毕竟不能太离经叛道,否则会被抵制。
可收入门墙的弟子,却是会把自己真正的学问传授下去,并量才施教。
“贤侄对左氏儒可有什么不满?”司马徽笑问。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要三兴炎汉,这朝堂上的学派得更新更新。”刘磐也不隐瞒。
昔日公羊儒上位,梁谷儒几乎没了,左氏儒也夹起尾巴做人,更别说其他学派。
东汉左氏儒上位,这公羊儒怕也剩不了多少。
可笑曹丕继位,还想着设置春秋谷梁学士,算盘打得那么响真当大家都是傻子。
所以没的说,一切都还没有进入正轨,曹丕英年早逝了。
“也不用刻意去教,打着探讨这些学派没落的幌子,简单介绍各学派的学说便是。对各学派感兴趣的,暗示他们自发组建一个社团,内部探讨一下即可。”刘磐补充。
“这样的话……”司马徽点了点头,“未尝不可,老朽会留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