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怪你自己不事先说明,被打也只能受着了。”
“姑娘说得是。”云烈半点不恼,嘻嘻哈哈地接过话去。“下次我定提前通知姑娘。”
“嗯……”纪言蹊应了一声才发觉有什么不对,提高音量微怒道:“你还想有下次?”
被无情拆穿的云烈干笑了几声,随即转移话题问道:
“既然误会已解,不若重新认识可好?我叫云烈,姑娘呢?”
“纪言蹊。”
纪言蹊也不是个爱藏着掖着的主儿,对方问了,她便将名字直接告知了对方。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云烈闻言轻声吟诵,“好名字!”
“谢公子夸赞。”纪言蹊吃着自己的菜,闻言眼皮儿都没掀一下,“烈字与公子这身赤红倒也相称。”
“好说好说!”
云烈嘿嘿一笑,正欲继续下文,就听见纪言蹊将碗筷一放,开口到:
“我吃好了,公子自便。”
话毕,她便放了一些钱银在桌上转身上了楼。
被无视得彻底的云烈委屈的撇了撇嘴,看来这妞不喜欢文人墨客的这一招,下次得换个法子才是。
纪言蹊躺在床上略微思考了一会儿夫子交代的任务,还未理清思绪便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一早,她刚梳洗完下楼就听见楼下吵得不可开交。
“这是怎的了?”
“方才夫子正在安排今日的任务,云公子却说夫子如此安排极不合理,若要坚持怕是要耽误赈灾之类的。总之言语之间也不甚客气,气得夫子胡子都翘起来了!”
“云公子?”
“是啊,云烈云公子。”
“哦。”
纪言蹊应了一声又打量了对峙的两人一眼,那领队夫子气得七窍生烟,可云烈却翘着二郎腿喝着茶水,一派怡然自得的模样。
由此可见,并非这两人吵起来了,不过是云烈单方面吵了夫子罢了。
“纪姑娘觉得,夫子这方法可有不妥?”
难得瞧见夫子如此吃瘪的情况,纪言蹊也忍不住有些想笑,心情一愉悦便少了些防备。
听闻有人这般问她,略一思考压低音量认真答到:“确有不妥。”
“言蹊,你且小声些!莫要乱说,夫子才智过人,自然是不会瞎指挥的!”
纪言蹊那话才说完,方才问话的那位姑娘便刻意大声提醒她这样说到。
这话表面上的意思是为纪言蹊好,可却让本来无其他人知晓的话瞬间人尽皆知,无疑是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纪言蹊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真是走到哪里都能碰见这般讨厌的人,正思索着该如何回答时,便听见那翘着二郎腿的云烈起身这般对众人说着。
“哎哟!我还道这儿皆是一群蠢货呢,没想到还有一个脑子清楚的!吾心甚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