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有事儿,我提前同夫子请了假的。”齐云澈说着还有些委屈,“我派人给你送了信,也不见你回信。”
“你……写信给我了?”纪言蹊有些迷糊了,“我并未收到。”
齐云澈这才闹清楚她方才在闹什么不愉快,语气急切地解释:“我唤澄明送来的,他定是送到了的。”
“好了,我又不是不信,许是下人那儿出了什么岔子吧。”看着齐云澈着急的模样,纪言蹊忍不住噗嗤一笑,笑语嫣然给齐云澈顺毛,“对了,齐府出了什么事儿?可解决了?”
“已经解决了。”齐云澈神色尴尬地应了一声,不愿继续纠结于此就把话题引开了,“五妹妹路上可还顺利?”
“顺利。”纪言蹊看着外面月色正好忍不住提议:“我们去院子里走走吧?”
“好。”
月色如华,星辰璀璨,纪言蹊倚在凉亭的栏杆上同齐云澈插科打诨,说着一路上的趣事儿。
齐云澈见她说得开心,也不忍开口打断,直到纪言蹊说得乏了,齐云澈这才适时递给了她一杯温水。
“我方才进府的时候瞧见府里挂满了素缟,府里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家里出了这样的丑事儿,纪言蹊自然不会告知于齐云澈,只是面色尴尬的笑了笑。
“有位远亲过世了,祖母怜惜他家中无人,这才让在府中办了丧事。”
齐云澈提起这事儿,纪言蹊便有些不畅快,祖母的事情像一记重锤,敲碎了纪言蹊所有的幻想,叫她对情爱之事产生了些许不安。
齐云澈也发现了纪言蹊情绪突如其来的低落,心里暗暗责怪自己提及了她的伤心事。
“生老病死皆有定数,五妹妹又何必为此伤了心神。”
“云澈哥哥。”
纪言蹊没接他的话,而是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会一辈子这样爱我吗?会不会有一日,你就喜欢上其他姑娘了?”
“这是什么话,我自然会一辈子爱你,一辈子待你好。”
齐云澈这话说得急切,说完又怕纪言蹊不信一般拉住了她的手,温热的触感带着一股安心的感觉。“你这是怎的了?”
“我信你。”
纪言蹊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认真地同齐云澈交个底。
“云澈哥哥,我也喜欢你,所以你说什么我都信。
可若是有一日你不再喜欢我了,也求你大大方方地告知于我,莫要让我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委屈过活。
你若大方告知,我不会缠着你,而且我会活得好好的,所以你也别有心理负担。”
“这究竟是怎的了?我的一片真心苍天可鉴,难不成非得我学那比干掏出心来你才信吗?”
齐云澈听了这话急得团团转,仔细一想又觉得纪言蹊还在同他生那份信的气,遂又解释道:
“信我的确是叫澄明送到你院子来了的,若你不信我去将澄明叫来与你屋里的丫鬟对峙也是可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