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太太嗔怪的瞪了纪言蹊一眼,“感情你早就想好了,哪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瞧祖母说的。”
纪言蹊笑抱着纪老太太的手撒了撒娇,“祖母您也知道,我一个人住在灵蹊院,府里不知道多少人心中不快呢!要不便将纪言琛也拨到灵蹊院去住吧?有个什么事情孙女儿也好照料照料她,免得她被那些恶奴给欺负了去。”
纪老太太知道纪府里不少人眼红着纪言蹊的灵蹊院,毕竟家里的小辈里她是第一个拥有独立院落的,所以思来想去倒也觉得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招。
纪老太太点头应允,想了想又说:“前段时日你不是买了些人回府吗?拨一个给纪言琛用吧,府里的老丫鬟婆子我怕她是压不住的。”
“孙女儿省得了。”
见纪言蹊这般乖巧,纪老太太又怕她为顾全自己的颜面把身边的大丫鬟给使了出去,都是跟了纪言蹊多年的老人,自己还不至于糊涂至此,于是开口提醒:
“选个新入府的就是,自己贴心的人还是自己留着。”
老太太话说到这个份上,纪言蹊也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谨遵祖母吩咐。”
瞧着纪言蹊撒娇的模样,纪老太太不禁笑了起来,笑完后沉默了好半晌,然后才开口问纪言蹊:
“五丫头,你祖父若是泉下有知,会怪我吗?”
“祖母……”
“罢了,罢了,你先回去吧。我这上了年纪,乏得很。”
纪言蹊还没来得及开口安慰,纪老太太便挥了挥手,她本想再劝几句,可转念一想有些东西作为小辈的她并不适合开口。
再者,有些事情还得自己想通才是,别人说再多也没什么用处。
想清楚这些,纪言蹊便依言退下,回过头去忙活纪言琛的事儿去了。
纪言蹊让半夏领着人去将灵蹊院北面儿的几间屋子给理了出来,还极有仪式感的请纪择谦题了块儿匾挂上——
琛如榭。
琛如榭在灵蹊院的内侧,若是纪言蹊这边儿拦着,谁也别想越过她找纪言琛麻烦去。
至于那侍候的丫鬟,纪言蹊既然将那些丫鬟交给了沉碧管着,就没有从中插上一脚的道理。
于是带着半夏去了纪言疏那边看笑笑,只说叫沉碧看着办就是。
看见笑笑的时候纪言蹊有些惊讶,她不知道小孩子竟然长得这般快,上次瞧见还是小小的一只,这才多久不见就拔高了一大截。
纪言蹊送了把长命锁给笑笑,小丫头抱着长命锁在纪言疏的怀里笑得开怀,纪言疏慈眉善目的模样像是将孩子疼进了骨子里。
母女俩和美的样子叫纪言蹊心头一舒,看来纪言疏已经放弃了自寻短见的想法,笑笑也得到了妥善的照料,说起来也真是美事一桩了。
沉碧在一群小丫鬟里面挑了又挑,最后选了子苓过去服侍,她年纪小又没有反抗能力,在灵蹊院里处处受人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