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神医,我弟弟如何了?”
“性命无忧,只是脑袋撞到了柱子上,暂时昏过去了罢了,只要按时服药即可。”
“那伤口严不严重?可会留疤?”
顾神医抬头看了她一眼,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到:
“老夫听说,你弟弟轻薄了贴身婢子?”
“没有的事儿。”纪言蹊闻言面上一红,“定是有人污蔑于他。”
“小丫头也莫要气愤,这事儿的确是你弟弟的不是。”
顾神医对于纪言蹊这个答案并不意外,而是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丢给纪言蹊这么一句话。
纪言蹊听了这话,面色有些不太好,转身就往屋里跑,“我就去看看他。”
“且慢!”顾神医连忙喝住了纪言蹊,嗔怪似地瞪了纪言蹊一眼,“我还道你是个聪慧的,怎么素日里那般稳重,如今到了别人身上反倒慌了神了?”
“顾神医,那不是别人,是我弟弟,同父同母的胞弟啊。”
这话纪言蹊说得极为认真,几乎是强调的语气。
“罢了。”顾神医挥了挥手,无意再同纪言蹊兜圈子,“屋子里有迷情香,若要散尽还需半柱香的功夫,你且等会再进去看他吧。”
纪言蹊惊讶地张大了嘴,“迷情香?”
“是啊,迷情香,所以那小子才做了那般的事情出来。这药的分量极轻,若是换个大夫来怕是查不到的,这背后之人是要毁了这小子啊。”
纪言蹊气得差点绞碎了手绢,纪择行还是个小孩子啊!她们如何下得去这样的手来!
一旁的沉碧见状,赶忙提醒道:
“小姐,这些人虽然可气,可如今您可万不能乱了阵脚,不然到时不是让那亲者痛仇者快?”
“沉碧说得有理。”
纪言蹊极力握紧了手,好半晌才压下怒火来。“顾神医,您可这迷情香是何药物而制?”
顾神医依旧低头写着自己的东西,纪言蹊也不催,乖巧地站在那儿。
过了好一会儿顾神医才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转而将那两纸张递给了纪言蹊。
“上面这张是药方,下面这张就是你要的东西。”
“谢顾神医!”
纪言蹊接过纸张,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下人抓药的抓药,送信的送信,然后冲顾神医行了一礼,“顾神医,我送你。”
“不必了,这纪府我前前后后也来了许多次了,说不上熟络,可路还是识得的。”
顾神医挥了挥手,继而又指了指纪择行的房间,“药效差不多过去了,你且进去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