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澈接着打开信一看,方才的高兴便又淡了几分,纪言蹊说这些日子外邦人甚多,纪淮安特意在府中加强了戒备,叫他暂时且莫要去寻她,以免被逮个正着。
许是怕他不高兴,纪言蹊又安慰他说,左右过些日子便要去学堂念书了,到时候自然是要朝朝相见的。
齐云澈这么一想,又觉得很有道理,高高兴兴地收好东西便办正事去了。
纪言蹊在祠堂里跪了多久,俞闲月便在门外等了多久,待她前脚一出祠堂,俞闲月后脚便进祠堂看望纪言芙去了。
“芙儿啊!”
俞闲月一进去便是好一阵心疼,见纪言芙无甚表示后方才收敛,将昨日自己同嬷嬷商量的事情告知了纪言芙。
马上就是皇宫三年一度的大选了,纪家早已在那大选名单之上,也就是说无论如何纪家都是要送位姑娘去参加大选的。
外人皆道能伺候皇帝是莫大的福分,可俞闲月却不以为然,纪言芙的性子她是知晓的,若是送进宫去小则吃些苦头,严重的话若是得罪了天家怕是连小命都要搭进去的。
原本俞闲月是预备将纪言蹊送去的,哪晓得现下纪言芙做了这般糊涂的事来,虽然昨日依着老太太的意思是要将事情压下去,可即便外人不知,家中的长辈们心里都是有数的。若没有个正当由头……
此番纪言芙的婚事日后怕是就艰难了。
女儿家若是过了年纪便是老姑娘,若是再想找婆家,不是低嫁便是嫁作续弦,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俞闲月想看到的。
俞闲月昨日思来想去,为今之计只能忍痛将纪言芙送去选秀,待她成功当了帝妃,任凭谁也拿捏她不得。
纪言芙得知此事,自然是不答应的,如今在她眼里,那嘉崇帝就是拆散她与洛清宇的罪魁祸首。
叫她嫁给皇帝?做梦!除非她死!
俞闲月急得不行,又将其中的利弊同她在分析了一遍,哪晓得纪言芙依旧是那我行我素的模样:“嫁不出去便不嫁了!母亲若是嫌女儿丢了您的脸面,女儿大不了绞了头发去山上做姑子去!”
“你!”俞闲月气得差点厥过去,还是旁边的小丫鬟为她顺了顺气才勉强坚持下来。“你若执意不肯,那便只有最后一条路了。”
“母亲还有别的招?”
俞闲月其实早就猜到了纪言芙的心思,左不过入宫为妃是现下最好的出路,故而被她先说了出来。
现下既然纪言芙明确的拒绝了她,她也只能兵行险招了。
接着俞闲月神色恹恹的点点头,终是无奈地叹了口将最后的计划和盘托出。
“让纪言蹊替你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