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结束了?”
“有六皇弟他们几个顶着,无妨的。”苏瑾珩笑着进了屋,又问纪言蹊:“可还饿?”
为了挽回自己光辉的形象,纪言蹊摇了摇头,“不饿。”
苏瑾珩瞧了眼她尚且沾了碎屑的嘴角,抿唇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包点心。
“席上拿的,还热乎着呢,你先趁热吃了。我这一身的酒味太熏人了,且先去洗洗。”
“哦。”纪言蹊接过点心,心里甜滋滋的,囫囵地吃了几口,这才想起做个贤惠的妻子,忙开门叫了外头的人去准备碗醒酒汤来。
刚一回屋,一时不查就与苏瑾珩撞了个满怀,纪言蹊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却冷不防被苏瑾珩揽住了腰身。
“我……我……”
纪言蹊紧张到语无伦次,却听苏瑾珩似裹了蜜似的情话,他说:
“娘子今日真好看。”
“我……我让他们准备了醒酒汤。”
纪言蹊闻言脸越发红了,支支吾吾地想要岔开话题,心虚得不得了。
苏瑾珩却不接她的话,只是柔声又问了她:“娘子吃饱了吗?”
“吃饱了。”
纪言蹊赶忙点了头,深怕苏瑾珩扭头就让厨房准备吃食去了,那明日她进宫定然少不了要受柳皇后几句苛责。
话音一落,纪言蹊就顿觉天旋地转,转眼便已被苏瑾珩抱上了床榻,随即那人低沉的声线又带了几许沙哑,叫人无端听出些哄骗蛊惑的意味。
苏瑾珩说,“可是,为夫饿了。”
隔窗瑟瑟闻飞雪。洞房半醉回春色。银烛照更长。罗屏围夜香。
玉山幽梦晓。明日天涯杳。倚户黯芙蓉。涓涓秋露浓。
苏瑾珩在这件事儿上半点没有素日的温和之态,莽撞得很,叫纪言蹊饶是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唬得不轻,加上又是初次疼得厉害,气得一口咬在了苏瑾珩肩上。
末了,还不忘纳闷地嘟囔了几句,“瞧这样子哪里像个读书人?”
苏瑾珩也是懒得在自家媳妇面前装什么正人君子,轻轻吻去了她眼角的泪光。
“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娘子就不疼了。”
“……”
纪言蹊在心里骂了句,浪荡子!
特意侍候在外头的两个婆子一听动静便晓得里头是成了,乐滋滋地携手报到宫里去了。
经此一事,纪言蹊对于“衣冠禽兽”这个词儿有了更为深入的理解,若不是第二日还得进宫,苏瑾珩怕是不会轻易放过纪言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