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洛歪了歪头,问道:“怎么了?”
李今安回过神来,解释道:“我是想看一下这果子有没有毒。”
凌雨洛扬了扬手里的伙果子,“这是火棘。”
张浩娘炮地摆了一下手,“小姐姐别闹,咱可不能玩画饼充饥那一套,这怎么可能是火鸡呢。”
凌雨洛擦去嘴角的汁水,科普道:“是火棘,荆棘的棘,我们那叫它火把果,也叫救军粮,不是带翅膀的火鸡。”
“哦哦,是火棘啊,我们老家那没有,所以不认识。”张浩尴尬地抠了抠脚趾。
“尝尝。”凌雨洛吃完手里的火棘,从背篓里拽出一串朝他摇了摇。
张浩屁颠屁颠跑过去,接到手里,打量了一下,问道:“甜吗?”
凌雨洛又拿起一颗火棘在袖子上蹭了蹭,“还行。”
“那我不客气了。”张浩拽下来一颗火棘,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
下一秒,脸直接扭曲了。
“真甜,这也太甜了吧,安子你们快尝尝。”张浩声音颤抖地说道。
董猛识破了他的诡计,冷笑道:“得了吧你,你瞅你那吊样,都酸成这样了,还不忘坑哥几个呢。”
“tui!”张浩见没能得逞,连忙吐掉嘴里的酸水。
“姑奶奶呦,您不是说味道还成吗?”
凌雨洛莞尔一笑,有些腹黑道:“可能比较适合我的口味吧,所以味道还成。”
“此外,火棘的果期是八到十一月,现在还没熟呢。”
可能是熟悉了,她的态度也没有之前那么冷淡,话也变得多起来。
“过分!怪不得越漂亮的小姐姐越会骗人。”耗子气抖冷。
“那你可要多吸取一些教训,将来不被骗。”凌雨洛继续吃她的果子。
“干了,酸死也比饿肚子强!”张浩又往嘴里塞了一颗火棘,吃的面目狰狞。
梁宽和董猛看着他的吃相,情不禁地哆嗦了一下。
而后见凌雨洛递过来两串火棘,疯狂摇头拒绝。
李今安尝试吃了一颗,酸的直皱眉头。
味道虽然很难适应,但果实中蕴含着丰沛的灵气,在他这个阶段,可以用大补来形容。
耗子也感受到了,所以才强迫自己继续吃。
五人继续赶路,此时距离地图上标注的营地还有十公里的距离。
他们脚下的路开始变得坚硬,是经无数道脚印日积月累踩踏而成的。
由此可想而知,有许多红缨战士夜以继日的在这片原始森林中训练。
这里不止有他们的足迹,还有血和汗,以及思念家乡亲人时坠落的眼泪。
又过了一个半小时后,目的地遥遥在望。
泥土地面延伸至前方两百米处就由灰扑扑的石头地面代替了。
远处是一望无际的绿色海洋,那是营帐的颜色,还有一栋栋外墙经过精心伪装的楼房。
阳台上挂着五颜六色的内衣,给这片缺乏生气的营区带来一丝鲜活的色彩。
身穿红缨黑色制服的战士在营区里穿梭,还有穿着便衣的人在营地里打闹。
蹲在大门前用舌头舔爪子梳毛的橘猫,翘着尾巴跑的大黄狗,还有抱着葡萄啃的雪白兔子。
“看着好像还不赖。”董猛把胳膊搭在李今安肩膀上发出感慨。
“还好。”李今安淡淡地回应。
“希望可以洗个热水澡,睡个午觉。”凌雨洛憧憬地说道。
对于女孩子来说,三天不洗澡简直要命。
就在几人评价营地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惊喜的叫声。
“亲人,终于见到亲人咧,这片林子可把俺俩折腾毁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