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者毫不意外,毕竟,眼下的加里宁格勒不再是曾经的格尼斯堡,而是毛熊的地盘,再加上【圣经新约】的预言之力,对方得到保险箱里的东西犹如探囊取物。
更何况,半年前,因为相互制裁,这处古堡就已经被毛熊单方面宣布收回国有了。
“尤拉,凛冬将至也想参与‘金玺诏书’的争夺吗?”
面对后来者的询问,壮汉尤拉摇了摇头。
“一个统一的‘神圣罗马’并不值得我们期待,毕竟,往上追溯几十上百年,我们与它还是你死我活的敌人呢。”
后来者大致明白了凛冬将至的立场,这也是她来到加里宁格勒的主要目的。
“我明白了。那么,我可以离开了吗?”
“当然,女士。用我帮你买机票吗?”壮汉尤拉笑着问。
女人摇了摇头,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地下室。
“对了女士,地上这个佯装您的存在呢?”
外部传来的淡淡的声响。
“我并不认识她。”
“懂了。”
壮汉尤拉打了个响指。
“来人,将这位怒海狂涛的探员束缚起来,然后立马空运送到千顶之城。”
埋伏在密室里的第三先遣队顿时鱼贯而出。
其中有人十分不解,忍不住问。
“队长,为什么要放过刚另外那个女人?”
壮汉尤拉没有解释,而是像看傻逼一样看着这个家伙。
同伴也是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仿佛在说,你竟然不知道那个走掉的女人是谁?
……
路易斯女王纪念教堂内,几名精致的绅士神情紧张的站在一旁,而坐在沙发上的后来者默默地品着咖啡,长长睫毛下的视野,却一直凝视着木偶大剧院那些歪着头看过来的诡异木偶。
“还要等多久?”
“女士……”有人用手绢擦着汗液:“乔治部长真的不在这里。”
“不,他在。”
“女士……”
“我明白了。”
平均每磅2400元的瑰夏咖啡从手中突然掉落,一旁的细长盒子骤然冒出一股锋利无匹的白光,那白光瞬间向远处诡异木偶的方向临空斩落,“轰隆”一声响动,大片的木偶爆碎开来,随即将路易斯女王纪念教堂的穹顶开了一个巨大的天窗。
这个时候,女人细长的手指才轻轻地接住了掉落的咖啡杯。
“现在呢?”
她偏过头看着回应者,那修长的脖颈一片雪白,却依然挡不住气氛中的冷冽。
“女,女士……”
回应者明白,他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来,眼前这位女士可能真会将这里夷为平地的。
想到这里,教堂的负责人视野不由自主的望向了废墟中。
与此同时,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响,一个被开膛破肚,已经断成两半的诡异木偶,竟然活生生的从废墟中爬了出来,并且利用破碎的碎片进行快速的自我组装。
“哦,曹,你是想将我这儿拆掉重建吗?”
诡异的木偶满脸裂纹,明明没有任何提线,但它却快速的爬到了近前,并且歪着脖子,断裂的颚口下上活动着,似乎能发出人类的声响。
“难道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怒海狂涛似乎很有钱吗。”
“不是吗?”女人反问。
“哦,可能是的。”
木偶耸了耸肩,虽然一边的肩膀已经彻底碎掉了,但上面依旧有纹络浮现,并且勉强维持着碎渣不在圣力之下继续崩溃。
可这个时候,女人却了冷声问道。
“条顿街56号那个假冒我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哦,曹,你要相信你的盟友,那个女人真不是我们的人,我们怒海狂涛怎么会假冒盟友呢?”
女人冷着脸。
“那她是谁的人?”
“或许是雾都的人,或许长城守卫的,就算是……哦天呐,停下!”
因为细长剑匣里的勃艮第长剑骤然出鞘,白色的剑光携带者一股难以想象的恐怖圣力,瞬间将整个路易斯女王纪念教堂劈成了两半。
勃艮第长剑划过一道圣光返回了剑匣内,继而连同剑匣漂浮在了女人的身旁。
“现在不重要了。”
淡淡地说完这句话,女人转身漠然离开。
直到她的身影离开了教堂的门口,屹立在大礼堂的诡异木偶才骤然爆碎开,而后,整个建筑宛若齑粉一样,瞬间塌陷了下来。
与此同时,远在华沙的某个家伙,瞬间喷出了一口鲜血。
很快,他的脸上就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犹如血管般的诡异青紫色纹络。
身体在僵化,意识也有些模糊不清了。
“玛德,你这个疯女人!”
地下室穿出来疯狂的叫嚣声。
因为他被斩断了一具可以保命的木偶真身。
但毕竟毁掉的是路易斯女王纪念教堂,这个教堂的名气不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自然引起了许多人瞩目。
许多组织和势力都开始暗中触及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然,一直暗中派人盯着女人的壮汉尤拉,大概是第一个掌握真相的人。
“哦,她这是在警告怒海狂涛,不要在‘金玺诏书’事件上胡乱伸手吗?”
看着照片中某个被夷为平地的教堂,哪怕是毛熊国治下的教堂,但壮汉尤拉仍旧忍不住笑了。
“我从未想到,身体孱弱的法兰西竟然有一天变得如此有种,敢向它们的盟友怒海狂涛叫板。啧啧啧,可惜了,可惜叫板的却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位外籍女士。黑白之间反复横跳的法兰西,终于要迎来一位黄色皮肤的主宰了吗?你要拨乱反正吗?”
“啪”的一声将某个女人厚厚的情报信息薄合在一起,壮汉尤拉离开了屋子。
隐约间,能看到信息薄上烫金的字体。
“圣女曹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