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钩鼻的脸色也有点黑。
不过,一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他就算是想黑也黑不起来了。
“咳咳,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是东方古老的至理名言。”
后边的博斯普鲁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神特么名言!
那边,陈怀宣干净利落的解决掉了埋伏在街道附近的伏兵,然后回头冲着几人摆了摆手。
“走了。”
“呃!”
几人迎了上去。
“凯尔先生,去哪里?”
“当然是君士坦丁堡市政府了?”
“我们?”
三人的脸色有些奇怪。
陈怀宣点了点头。
“当然。”
“我们去干什么?”
“拥立你复位啊!”
“这?”
三人面面相觑。
“信我的,准没错。我来教你们快速平叛的小技巧。”
“呃,那我,只能拭目以待了。”
……
鹰钩鼻男子从来都没有想过会以这样的复位方式。
一路腥风血雨,火花带闪电,那位名叫“凯尔”的雷神,以摧枯拉朽之势,一片雷霆灌击之下,直接灭掉了负责住手在市政府大楼前的第54特种突击营。
大量的特战队员死伤过半,远处的装甲旅和步兵师的部分人员,又闻讯开进支援了过来。
“哒哒哒……哒哒哒……”
“轰!”
机枪扫射,步枪点射,暗中还有狙击手在暗中狙击,坦克的炮火也轰鸣起来了。
但“雷神凯尔”大杀四方,什么雷霆加身,什么电光毒龙钻,什么光速雷电拳,什么搓坦克炮管犹如搓泥,“雷神凯尔”万弹不加身,他直接在体外形成了一片雷霆之球,甚至将自己包裹在了里面。
所有人都认知这种手段,哪怕不认识,但也听说过。
大名鼎鼎的“法拉第笼”!
这玩意儿还能这么用?
来袭的枪弹直接就被“法拉第笼”消融掉了,狙击步枪的破甲弹同样被挡住。
“法拉第笼”火花迸溅,和玩魔法球乱窜一样。
而且,就算是坦克的穿甲弹轰击过来,关键也打不到啊。
大炮打蚊子,说的就是眼前这种现象。
况且,“雷神凯尔”的速度可比蚊子快多了,现场混乱的场景,有时候仅仅只能看到一道残影。
鹰钩鼻几个躲在角落里,他甚至还看到“雷神凯尔”直接跑到了装甲旅的临时阵地里,正在强拆装甲车!
一辆AIFV型步兵战车在“轰隆”声中,直接被他撕成了两半!
徒手啊!
手撕步兵战车!
这特么能是人?
安全助理和博斯普鲁斯同样目瞪口呆。
这家伙已经强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他真不是“雷神”的私生子?
传说中的半神大概也不过如此了吧?
与此同时,里面惊慌失措的车组人员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被那家伙电成了焦炭。
空气中甚至都弥漫着一股烤肉味儿。
太残暴了!
直到第32装甲旅损失过半,第六步兵师的阵地被击穿,大量士兵如鸟兽作散,市政前的大街上,才渐渐恢复了些许安静。
但此时,也已经是狼藉一片了。
尤其是看着附近的几栋大楼直接塌陷了下去,剧烈的火光仍旧燃烧着,这让鹰钩鼻还以为自己眼下身处“蓄力亚”。
但这可是君士坦丁堡啊,是一座历史名城!
鹰钩鼻忍不住叹了口气。
直到“雷神凯尔”抓到了一个身披白旗,哦不,是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白布披在身上的家伙,并且直接将对方扔了过来,鹰钩鼻这才回过神。
他仔细辨认了对方一眼。
“厄兹蒂尔克?”
“先,先生!”
对方宛若鸵鸟一样,而且满脸是血,鹰钩鼻差点都没认出来。
“原来,你也背叛了我!”
“先生,莪不想的,但他们抓了我的妻女,并且威胁我,如果……”
“好了。”
鹰钩鼻男子摆了摆手。
“我现在不想听这些,我只想问你一句,如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支持我吗?”
“先生!”
那位被陈怀宣抓来的最高指挥官顿时热泪盈眶,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玛德,好假!
果然,搞政治的人心都脏。
还搁这玩上了“以德报怨”是吧?
但没办法,谁让鹰钩鼻现在手下没人呢。
看了一眼旁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雷神凯尔”,鹰钩鼻还低声承诺道。
“放心吧厄兹蒂尔克,我会想办法救出你的妻女的。”
“谢谢先生!谢谢先……”
“砰!”
陈怀宣伸手了电闪雷鸣的左手,直接拦在了鹰钩鼻的面前。
“不是我!”
厄兹蒂尔克吓坏了,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
陈怀宣伸出带着钢铁手套的手掌,露出了里面冒着烟气儿的狙击弹头。
“附近还藏着不少人,里面不乏有奇物者,先进大楼去,之后的事情之后说。”
“好!”
哪怕被隔空狙了一枪,但鹰钩鼻还能保持着相当的镇定,当然了,内心怎么想不知道,但起码表面要能端得住,这是玩政治的最基本的素养了。
一行人快速推入市政大楼,里面偶尔有零星的反抗,但根本不用“雷神凯尔”出手,光是安全助理和博斯普鲁斯就足够对方喝一壶的了。
毕竟不管怎么样,博斯普鲁斯也是世界百强榜前百的人物。
他轻而易举的杀掉了一个潜藏在市政大楼内的奇物者,这让博斯普鲁斯似乎找回了一点信心。
“嗯,我也还是很强的嘛!”
“走了,衰仔!”
“啊?”
直到众人来到了一间办公室前,安全助理直接学着“凯尔”的样子一脚踹开了房门。
但装修豪华的办公室里,一个家伙仰头瞪大了眸子,凝视着天花板躺在椅子上,他太阳穴的方向,已经出现了一枚不小的血洞了。
血液仍旧留着,而且,旁边的地板上还出现了一把手枪。
“先生,是君士坦丁堡安全委员会的埃夫里姆。”
这是君士坦丁堡安全领域的主要负责人。
鹰钩鼻男子看了他一眼,然后眯了眯眸子。
“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