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

“很好。”

六一.二二三.一三二.二一八

伊蒙德惊呆了。

伊蒙德歪过脑袋，还是不明白。

伊蒙德连忙挣扎抬头，诧异的看向大哥。

相较之下，17岁的卡珊德拉明艳动人，还有一双衬托高挑身材的笔直长腿。

所以他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这是他第一次勇敢抬头，眼神坚定的与兄长对视。

在他的心目中，家族的地位更高。

坦格利安来自瓦雷利亚，不同于维斯特洛的任何一个贵族姓氏。

年长的男嗣迎娶女儿，年幼者与其他贵族进行联姻。

伊蒙德一把拽住他的黑袍，慌乱道：“我明白你和外公他们的矛盾。”

“嗯？”伊蒙德瞪大眼睛，充满疑惑。

圆形外线很像一条龙。

平心而论，他心底有些生气。

这一次，他没想往日一样喊大哥，而是向喊出伊耿一样叫出雷加的名字。

伊蒙德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偷瞄一眼远处的卡珊德拉姐妹，不想真实想法被外人听见。

刻刀在雷加手里犹如有了灵魂，一条条线条勾勒在石料平整的表面，雕刻出绘声绘色的图案。

不等伊蒙德回应，转移话题：“沃米索尔与银翼沉睡在龙山，稳妥起见我推荐你先接触银翼，如你所说的它更温顺。”

这些才是坦格利安的标志。

“当然。”

紧接着是一个个伊蒙德看不懂的古怪符文，纷纷侵染成红。

“我…我想说声谢谢。”

卡珊德拉继承了拜拉席恩家族的外貌特征，垂腰的乌黑长发、明亮的双眸，给人一种很艳丽的贵族气质。

伊蒙德还是有点不信，拿着石牌看来看去。

滋啦——

他听姐姐海伦娜说过，大哥掌握某种神秘的力量。

雷加眨了眨眼，轻笑道：“不错的选择，她只比你大6岁，我和雷妮拉相差8岁。”

先是圆形外形的细长龙形，血液印染成猩红色，好似一条张牙舞爪的怪兽。

伊蒙德愤然抬头，不乏委屈的大叫：“雷妮拉是坦格利安，她只是个愚蠢的拜拉席恩！”

“真的？”

“我想说的是。”

他感受了一股压抑许多的负面情绪，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雷加眉眼含笑的注视这位弟弟，轻轻颔首：“很好！”

别说，他对伊蒙德真是越看越满意。

伊蒙德紧张的说不清话，手里捧着石牌，一双眼睛注视着长兄。

雷加浑不在意，轻笑道：“当你面对想要驯服的龙，举起石牌高喊出这句话，会有所帮助。”

伊蒙德从没像这一刻感觉词汇匮乏，鼓起天大的勇气说出感谢之语。

雷加隐晦的瞥了眼卡珊德拉。

一手举起石牌，一手并拢拇指与小指头，昂首道：“我向新旧诸神起誓，无论未来荣辱，我绝不会做出背叛家族、王国的任何事！”

幻想中的嘲笑终将不会发生。

雷加眼角上扬，听出了不同的意味。

“你母亲把伊耿教养错了，但你还很不错。”

雷加终于转过身，饱含深意的对视，想看看他能说出什么。

丢出石牌的那一刻，许多想法随之消散。

“母亲从不让我和人起冲突。”伊蒙德不知所措，下意识回想母亲的教导。

剩下两个年龄太小，一個3岁、一个四岁，肯定不在伊蒙德的选项里。

伊蒙德郁闷像个战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说道：“真要选择，我或许会选卡珊德拉。”

刻画石牌时，他思维清晰，计划了很多。

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错身抬脚。

他认为伊蒙德会想清楚。

年轻的伊蒙德还不知道兄长的复杂心思，像个老实人一般，情绪激动道：“我想驯服沃米索尔，它更强，能帮我洗清耻辱。”

不过他清晰的知晓一点。

伊蒙德茫然的抬起头。

雷加凝视着伊蒙德抖动的双眸，仿佛一位看穿一切的智者，压低嗓音：“阿利森不是坦格利安，她没法教养好你们。”

雷加没有打搅他思索，笑而不语。

家族传统就是如此。

伊蒙德急切的跳下井沿，小跑着站到雷加面前。

他没信任到将完整的禁止魔咒交给几个弟弟妹妹，但他想稍微帮助伊蒙德一把。

混乱、无序、高贵、火焰……

雷加眼神冰冷，将伊蒙德的脑袋按在胸前，低声冷语：“谁再议论伱，你就拔了他的舌头。”

从伊蒙德的话语中不难听出，阿利森应该不止一次劝说他选择卡珊德拉。

雷加流露一抹笑意，紧了紧臂弯，鼓励道：“拜拉席恩家族势力庞大，对你对家族都有帮助。”

雷加止住脚步，没有回头。

“她是海塔尔，一个精致利己的姓氏！”

说罢，转身打算离开。

雷加皱起眉头，注视吐露心肠的伊蒙德。

雷加还在动刀，将石料翻转过来，雕刻另外一面。

很快，一幅圆形外线，符号描边的图案组成。

前半场谈话的目的已经达到，联姻的话题就此打住。

很明显，大哥与母亲的说法完全相左。

雷加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伊蒙德，你是我的弟弟，戴蒙从不向父亲言谢。”

伊蒙德咬咬牙，终于下定决心。

伊蒙德不自信的眼神闪躲，几次欲言又止。

“等等！”

他不知道为何要起誓，脑袋一热就说出口了。

好一会，雷加抬起头。

伊蒙德稍稍回神，回应拥抱一个熊抱，低声低语：“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