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司若想哭,特别想。 她又被封在棺材里了,第三次! 她不想要有这样的体会,真的够了! 棺盖被开了一个洞,一只手伸了进来,差点摸到不该摸的地方。 陈司若当机立断,上来就是一招天山折梅手。 如果是好奇心让这个人把手伸进来,她就让这个人为了求生欲把手缩回去! 张家的亲兵被吓坏了,结结巴巴的说了几句,总结一下就是粽子。 陈司若伸手摸索着棺壁,摸到一处凸起的时候扭了一下。 棺材响了两声,陈司若一掌拍出便重见天日了。 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你能想象刚刚重获自由就被十几条热武指着脑袋的感觉吗? 齐铁嘴举着罗盘掐算,什么都没算到。 “佛爷,大凶啊!” 陈司若闻言低下了头…… “色狼!” 在一问三不知的情况下,陈司若被留了下来,抢走了戒指。不仅如此,她还被要求探查矿山的时候和他们同行。 “土匪!强盗!人贩子!” 那矿山十分凶险,陈司若靠着岳绮罗的法术勉强带着三个人逃了出来,自此齐铁嘴看着她的眼睛都快冒出绿光来了。 陈司若的表现太不平凡,张启山愈发想要从陈司若这里问出什么来,可陈司若连死都不怕,张启山也不愿与一个小姑娘为难,一时间没了主意,只能派人看紧她。 不过这些人陈司若还不放在眼里,照样我行我素。 “你叫什么名字?” “张启山。” “张……” 陈司若觉得鼻头有点酸,那人对她那么好,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或者说,再也见不到了。 张启山看着陈司若快哭出来的样子有心想问一问,却没能开口。 最近张启山很烦恼的样子,架不住陈司若痴缠,把他的事都说了出来。 “所以,你想要达成目的就要治好二爷夫人的病?” “是。” “那我去看看吧。” 张启山将信将疑,还是答应了。 其实陈司若也不是真的一问三不知,她的名字,她的师门,她全都说了,只不过张启山真正想知道的她恰好也不知道罢了。 陈司若见到了那个叫丫头的女人。 她想,当初二师兄无崖子喜欢的人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了。 大师姐性子刚烈泼辣,三师姐也不遑多让。若不是性格不同,想来二师兄也不会爱上三师姐的小妹了。她们姐妹二人,可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陈司若给她把了脉,是积劳成疾。许是她身子太柔弱,早年又太过劳累受了不少苦,现今乍然过上了好日子,病就被激出来了。 “姑娘,我夫人的病如何?” 二月红看起来十分担忧,攥紧了拳。 “有些难办,不过能治好,只要你们听话。” 陈司若取来纸笔,写下药方,又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篇医嘱。 “想要你夫人活命,就把这几张纸记牢。我过几天会来复诊,到时候会根据她恢复的情况换药方。对了,你们府上有鹿活草吗?” “鹿活草?” “嗯,想办法找来鹿活草,可使夫人身体康健,三年之内能为府上添丁也说不定。” 丫头被这直白的调侃闹了个大红脸,看起来更惹人怜爱。 丫头吃了药果然好了很多,陈皮原本还将信将疑,现今放下了心,与日本人断了联系。 为了鹿活草,几人出发去了北平散尽家财,不过换回了鹿活草还赚了一个媳妇儿,怎么算也不亏。 新月小姐显然对陈司若颇有敌意,挽着张启山示威,惹得陈司若笑起来。 “你是这齐八爷的夫人吧?” “不是,我是为了你身边这人才跑了这一趟的。” “你喜欢他?” 尹新月紧张的不行,嘟起了嘴满脸不高兴。 “没有。” “那你还这样帮他?” “……他姓的好。” 尹新月不解,陈司若又笑,可笑的很是不好看。 “我丈夫叫张显宗,也是个军人,他穿军装的样子很好看。” 尹新月很会看人脸色,知道提起了人家的伤心事便乖觉的转移了话题。 陈司若觉得无聊,便借了齐铁嘴几枚铜板起了个卦,卦象显示这几人日后少不了波折,但最后会很平安顺遂。 这样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