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司若拽着沈勇逛街,买了些首饰,胭脂水粉只看看便走了,倒是给沈勇买了不少扇坠之类的小玩意儿。 逛了大半天,陈司若停在酒楼前不走了。 “饿。” “那我们去吃点东西?” 美酒佳肴摆了一桌子,陈司若每样只尝了一口便放下了筷子,眉毛拧成了小疙瘩。 “难吃,一勺。” 这是想吃一勺做的饭了。 酒楼的厨子听了这话不乐意了,对两人冷嘲热讽了一番,陈司若把那些菜扣在了厨子脸上,汤汤水水的淋了一身,又掀了桌子,带着沈勇跑了。 沈勇暗自咂舌:这丫头比他还恶霸啊。 “我说娘子,你这是干嘛啊?” 听了这声“娘子”,陈司若微赧,面上倒看不大出来,只有些脸红。 “说你,难听。” “那有什么,我都听了好多年了。” 两人牵着手回了家,那边酒楼老板就把状告了过来,沈一博不由分说要他们俩一起去酒楼帮工抵债赔钱,还罚了跪祠堂。 沈勇二话没说就去领罚了,陈司若亦步亦趋的跟着,跪在了他身边的蒲团上,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好不可怜。 “是我,不怪你。” 这是因为自己犯错连累了沈勇,愧疚了。 “没事,我都习惯了。” 风凉,陈司若又穿的单薄了些。白日里倒没什么,到了夜里就发起了高烧。 旁人有高烧不退把自己烧傻的,陈司若倒不同,把自己给烧精明了。 她烧的迷迷糊糊,想起了一套功法,便无意识的运转起来,把她重伤的神魂修补了个七七八八。原是岳绮罗离开她的时候阴了她一把,重创了她的神魂去补自己的。陈司若底子好,所以一日日将养过来倒没痴傻,但也不大正常。以往学的东西她也都会,只是不能刻意想起来,这回生病倒算是因祸得福了。 陈司若的病很快就好了,又仔细修炼了一番稳住了刚刚补好的神魂,这才是真的好了,只不过她和岳绮罗在一起日久,多少沾染了些岳绮罗的习惯,一时间改不过来。她也试着用法术,可和仙侠玄幻的世界比起来难度系数明显攀升,看来那功法她自用修补神魂可以,但对外还是用不得。 想到之前的事,陈司若忍不住皱眉,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嫁了人了呢?岳绮罗自己走也就算了,怎么把她也一并带走了? 人清醒了过来,陈司若去和沈家夫妇告了罪,把事情的原委都交代清楚了。如今陈司若恢复正常,也是知书达理的温婉模样,沈家夫妇虽然气愤方寿的所作所为倒也没多说什么,认下了这门亲事。 该罚的事逃不过,陈司若还是和沈勇去酒楼以工抵债了。陈司若会做饭,虽然手艺比不上方一勺但也不差许多,沈勇就负责跑跑腿送送碗碟。 陈司若恢复正常,可也只在爹娘面前才有淑女样子,面对沈勇的时候还是个淘气的。沈勇见她神智清醒,又和他一样是走野路子的,忍不住又和陈司若亲近了几分。 正当两人悄悄说好要讹老板一顿的时候,酒楼出事了。 老板死了,仰坐在椅子上,胸口插着一把剪刀,衣衫上殷红一片。 陈司若原本以为这辈子的世界是那种安安稳稳种田的世界,现在看来还是有破案的事啊。也好,她挺喜欢破案的。 “娘子,你有什么想法吗?” “凶器是剪刀,说明凶手不大可能是男人,正面刺中胸口说明死者对她不设防,应该是认识的,并且平素无甚仇怨,或者死者觉得和凶手没有仇。当然,也有可能凶手是男的,左撇子,从死者背后动手杀人。只是这样的话他就一定比死者高出许多,而且这么杀人似乎姿势别扭了些。这些都是我的猜测而已,具体情况等仵作来验尸查看凶器刺入的角度自然就清楚当时两人是何种情状了。” “娘子,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啊?” “合理推测而已,等官差来了再说吧。” 陈司若碰了碰鼻子,有点心虚。 上辈子的职业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