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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壶酒

之后的日子,我感觉到生活如此的无所适从。我每天天一亮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床头柜上摆着的座机一看就是将近一个多小时,然后恍然大悟般的意识到,我已经不在花爷底下做事了,我永远不会接到一通电话让我去做什么事。    有一段时间,我沉迷于蹲在那个有花爷分给我的那个铺子里,从白天蹲到打烊,只是蹲着,困了睡一觉,醒了去吃饭,无所事事。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长时间,偶尔听老甲铺子里的那个小伙计跟我讲花爷出发去了四川,临走之前把老甲弄了很长时间的那把刀要走了。老甲跟我讲,那把刀刚到他手里的时候就很不错,只不过很多小零件已经坏透了,花爷把那个东西交给他,让他修复的。刚修复好,就给拿走了。    我心里琢磨,那把刀可能是给哑巴张留着的。    一段时间我开始闲着没事跑去八宝山,买最贵的酒,给师傅洒了,给师傅的兄弟洒了,絮絮叨叨说上一整天。    又有一段时间,我开始蹲在屋里,开着电视,从电视有信号一直看到电视没信号。我第一次意识到,当一个人寂寞的时候,有个声音可以听,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然后,那个长时间没有响过的家里的座机,响了。    电话那边是霞姐。    霞姐的语气有些尴尬,不大自然,电话开头她问我:“阿明啊,你现在忙吗?”    我说不忙。    “姐这里,有一件事……你能帮帮我吗?”    我笑了,说,霞姐你跟我哪跟哪啊,霞姐对我里说跟亲姐没区别,她这句话说的太生分了。    霞姐沉默,然后叹了口气,支支吾吾的对我说:“跟过我的人里,我最信的就是你,阿明……”霞姐顿了一下,“你代我去一趟长沙吧……”    以前在道上混的时候,也会有流言蜚语的,就像闲话家常的时候总会有一些好事的人说别人的闲话一样,霞姐也是被传和长沙的潘子有过那么一段。有人说,他们已经结婚生子谈婚论嫁,也有人说他们之间是心照不宣,也有人说是潘子对霞姐有意,更有人说霞姐对潘子有意。  是真是假呢?    我也不知道,对此我并不好奇。    我听见霞姐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迟疑了几秒,我选择不问,轻声说:“好,霞姐。”    去长沙很快,只需要找一个长途客车的司机,一晚上睡一觉,第二天就到了。天有点冷了,临走之前,霞姐给我送了一件羽绒服,这是我的第一件羽绒服。我脱下身上的军大衣,把霞姐的羽绒服套在身上,冲霞姐笑了笑。    那次格尔木之后,长沙吴三省的摊子越发的混乱,潘子一个人独木难活,过得并不轻松。临走之前,我跟潘子联系了一下,我说我被花爷炒了,这几天没事做,他那边差不差人,我过去转悠转悠。    潘子那边沉默了一下,这让我意识到那边的事情可能真的严峻。如果这是往常,潘子可能会开玩笑说让我过去吃顿饭,把这回事掠过去。但是他没有。  他现在缺人。    然后,潘子嗓子有点干哑,对我说:“阿明,过来吧。”    我下车的时候,天有点晚,自己找了个地方吃了顿饭,吃的是酱板鸭,吃到最后辣的嘴都没有知觉了。吃完给潘子打了一个电话,潘子电话那边迟疑着,给了我一个饭店地址,然后他问我:“阿明,带家伙了吗?”    我想了想看向了旁边的五金店,跟潘子说:“没事,马上就有了。”    最后我带着一个扳手进的饭店。    进包间的时候,屋里七八个人围在一起,我垫脚看了一眼,潘子和吴邪就在里头。    “我这是来晚了?菜上齐了吗?”我手背到身后去,扳手藏起来,不让人看见。    屋里的人见有人进来了,看了我一眼,然后冲着潘子啐了一口:“妈的,北京的人怎么也在这?”    潘子抹了一下脸上的唾沫,抬头看了我一眼,看我的时候,眼睛里的杀气没收住,带着血腥味就看过来了。那个眼神里没有屈辱,也没有愤恨,只是杀气,单纯的杀气。    我扬了扬下巴,拎着扳手走到房间中,坐到吴邪旁边,伸手抱了抱吴邪的肩膀。    吴邪很惊讶我会出现,被我抱了两下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冲我客气的笑了笑。我伸手把扳手随手放桌子上,精钢的东西,拎着就怪沉的,往桌子上不轻不重的一摔,也是邦的一声。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个声音吸引过去朝我看过来。    “对不住,刚才打算去拔牙来着,听说有财可发,我这就过来了。”我笑了笑,张口瞎说。    对面那个人我认识,王八邱,当年我跟他们这帮人有过一面之缘,印象深刻。边上两个不认识,应该是一起的。    “小三爷,我话就撂这了,这三爷的钱预的是三爷的,您的是您的。一码归一码,咱不能这么算账啊。”王八邱转回话题,对着吴邪说。    我看了一眼吴邪,他现在还是太年轻,脸上带着少年人的不甘心,虽然隐藏的很好,嘴角很僵硬的向下压着。生意场上的事向来不痛快,吴三省失踪了,潘子能把吴三省的盘口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但是他斗不过这群商油子。    对话还在继续,王八邱的本意也基本上露出来了,他提了一句吴三省的本铺房契,潘子火气上来直接炸了。这么多年,潘子一直被伙计们当成替吴三省办事的一条狗,可见他对吴三省是何等的忠心。王八邱这次敢在他面前提房契,说明王八邱和长沙里面很多其他的吴三省手底下的人一样蠢蠢欲动。我想,很快,非常快,潘子也会撑不住最后一口气。    剩下两个人说这劝架的和罗话,王八邱甩手就走。    我看了一眼王八邱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气头上的潘子,站起身,拎着那个五金店买来的扳手,朝着门外走。    “阿明,别过去。”潘子叫住我。    我回头看了一眼,潘子坐下喝了口水,顺了口气,闭上眼摇了摇头。    “不用过去了。”    我复走回位子,坐下。冲吴邪笑了笑,给他倒了一杯茶。    吴邪看着我,眼睛亮了亮,看了一眼潘子,又看了一眼我,像是试探一样的问了我一句:“阿明,你能行吗?”    吴邪这句话说出来,两个大老爷们都看向我,直勾勾眼巴巴的,我被看得发毛。    最后潘子叹了口气:“阿明,咱俩交情不算浅,我就直接这么跟你说了吧。这一趟小三爷夹喇嘛,是要带伙计去广西的,救人。那边斗里困着霍家和解家人,霍家老太太,胖子还有小张哥都在里面。”    潘子不傻,他很清楚对于我来说,利益不是最重要的事,往往人情才是。    他故意提胖子,就是因为他知道我跟胖子有交情。    “我从阿霞那听说了,你歇了,不支锅了,如果你今天说你不干,我也不怨你,出了这个门,咱俩还是兄弟,我还拿你当妹妹。”    潘子喝了一口水,那个架势像喝酒。    吴邪来回看着我俩。    话说到这,潘子已经说尽了他能对我说的话,他看着我,平静的。    “这话说的见外。”我随口说了一句,“潘子哥你当年帮了我不少,都说兄弟之间不讲这些虚的,你既然看得起我,如果我能帮忙,那我就一定帮。”    我扭头看向吴邪,笑了笑:“Super Wu,你身上有没有钱?我这初来乍到还没找住的地方,出钱给我定个房呗?”    最后还是没有订房间,去潘子家睡的。我睡的床,剩下俩人打的地铺,吴邪跟潘子商量事,我盯着天花板放空。他们,他们俩聊完,我跟吴邪有一搭没有一的聊天。    从格尔木开始聊起来,吴邪有点苍白的笑着告诉我,阿宁死了,被野鸡脖子——也就是那种红皮子蛇——咬死了。虽然跟阿宁并不是特别熟悉,但是还是忍不住唏嘘,生死有命。    吴邪苦笑着说:“现在,也就是你叫我Super Wu了。”    我又问了问胖子的事,吴邪摇了摇头,他不太想提这回事,想想也是,胖子跟哑巴张都在斗里困着,他很难高兴起来,我没继续问下去。    之后吴邪再没说过一句话。    第二天我出门找了个地方吃花生米,潘子家住的这个地方偏,我走了挺老远才找到个干果店,买了半斤的油炸花生米,又跑的挺远的一个公园坐着干嚼。公园里几个小孩在骑自行车,小孩子刚学,难免摔,摔到了后就哭,哭够了爬起来接着学。    我看着一群那群孩子嘻嘻哈哈学骑自行车,脑袋里一片空白。    那个骑自行车的孩子骑着骑着找不到方向了,一路斜气朝着我的位置骑过来,自行车上的孩子哭了,后面的大孩子追不上自行车额速度大声用长沙话喊“等一哈!等一哈!”,前面骑自行车的小孩子冲着我喊“让哈让哈!”。    这种场景带着一种荒诞派的滤镜,我站起身,迈开步子,想要让开,突然感觉膝盖整个用不上力气,直接用一种大拜年给老佛爷磕头的姿势跪下去了。    手里的花生米撒了一地,我以一种失意体前屈的动作直接扑在地上像这样→●| ̄|_,那个孩子的自行车是直接擦着我的手指尖过去的。我想撑着手起来,全身突然卸了力气,我连整个人直接趴了像这样→(:    一群跟上来的孩子直接吓傻了,我的大脑似乎失去了它原本的功能,我张不开嘴说不出话,只能保持一个躺在地上直视前方的状态。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黑瞎子说过的那句话:“你还能像人一样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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