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恒羡慕,冲着一旁吃草的黑水牛叹道:“大黑啊大黑,你说我啥时候才能有这能耐?”
黑水牛翻了个白眼。
当晚,白恒就进了县衙,一路非但没人阻拦,反而纷纷打招呼,称白恒为白公子。
没错,如今的白恒,可不再是当年的白家牛娃子,而是升格成了白家公子。
许县令一家正在吃晚饭,便喊白恒一起。
白恒也不客气,加了双筷子,和许县令边吃边聊,一点也不生分。
许玲儿如今也不再是小丫头了,一口一个白哥哥叫的很是亲昵,这丫头也上私塾,早就和白恒混熟了,经常缠着白恒,还爱捉弄白毅。
饭后,许夫人知道白恒有事要和许县令私下谈,主动将许玲儿拉走。
房间里只剩二人,白恒起身施了一礼:“有件事瞒了您很久,其实庭月就是当年夜闯县衙的飞贼。”
许县令听后居然并无惊讶之色:“解决郭老师爷那次,她想必是易容了,的确没看出来,但后来嘛,也就渐渐看出来了。”
“那您为何……”白恒讶然。
许县令笑而不答,斟了杯酒细细品咂。
白恒回过味来,索性将风庭月的身世,以及夜闯县衙的原因和盘托出。
许县令品酒的动作一僵,放下酒杯霍然起身:“你这孩子,何不早说,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白恒茫然,许县令叹息了一声,将往事娓娓道来。
原来风庭月的父亲,剑痴风青羽竟是许县令的救命恩人,当时风青羽似乎正遭强敌追杀,已然身负重伤,救下许县令夫妇后,将一物交给了他们,而后快速远遁。
许县令感念其恩,多年以来谨守誓言从未开启,今日才知恩公竟早已身陨,顿时眼眶湿润跪地叩首。
这时,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风庭月一身黑衣提着剑跨了进来,显然方才的对话她已经听到了。
“既然是一场误会,也该物归原主了吧?”风庭月开门见山。
谁料,许县令居然面露为难之色,半晌吐出两个字:“不可!”
噌的一声,剑锋已然架在了许县令脖子上,风庭月眼中寒光闪烁,在她看来许县令分明就是不想交出来。
白恒连忙拦在中间询问缘由,多年相处,他不认为许县令是这种人。
许县令叹道:“不是我贪婪,而是当年恩公再三叮嘱,此物万万不可轻易现世,否则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白恒闻言一惊,究竟是啥仙家宝物,居然有这么大能耐。
转念一想,当晚鹤仙人现身,也提到了这件宝物,连鹤仙人都能惊动,事关重大也就可以理解了。
“除非……”许县令突然话锋一转。
“除非什么?”白恒和风庭月异口同声。
许县令看了看二人,犹豫良久方才一咬牙说了出来:“除非有人能将其降伏,且必须是心性纯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