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纷纷叫好,店员也连忙准备好了笔墨纸砚,这种为店铺涨热度的事情,对他来说那是越多越好,自己也能看热闹,何乐而不为。
“瞧仔细了,能学到多少就看你的造化。”
马良才提笔蘸墨,斜睨了白恒一眼,开始在纸上作画,下笔倒也干净利落,寥寥几笔已见雏形,可见技艺的确娴熟,并不都是吹出来的。
很快,一朵盛放的牡丹跃然纸上。
没有继续画下去,马良才放下笔,再次斜睨了白恒一眼:“如何?”
这一问看似是问白恒,实则是问所有人。
“好啊,画的真好,栩栩如生,完全画出了牡丹的神韵。”
“妙啊,不愧是马公子,名不虚传!”
几人立刻高声赞叹,好不吝啬赞美之词。
马良才闻言嘴角上扬,愈发志得意满。
“的确不错,不如我也试试?”白恒问。
“你随意。”马良才满不在乎。
白恒刚提笔,准备在马良才的牡丹旁作画,画纸就被店员抽走:“多好的牡丹,别糟蹋了。”
“看你们一会还笑不笑的出来!”风庭月狠狠瞪了店员一眼。
白恒倒也不以为意,微微一笑换了张新的画纸,提笔蘸墨开始作画。
牡丹画法很多,也有用色与不用色之分,既然马良才用了大笔写意的水墨画法,他当然也要用同样的画法。
搞笑的一幕出现了,一开始众人还都不以为意,甚至有几人看都不看,只顾着继续赏析马良才的牡丹。
但很快,众人就笑不出来了,那几个走神的人也被拽了回来,一看之下不约而同睁大了眼睛。
再接着,众人脸上渐渐浮现出惊容,嘴巴也一个个张开。
白恒一心作画,没关注这些。
风庭月看在眼中,却是一阵暗爽,仿佛作画的是自己似的。
只要不是做练习,白恒作画都讲究一个有始有终,没有局限于一朵,而是效仿明朝徐渭《水墨牡丹图》的构图,花头及叶大笔点染,枝茎脉络细笔如线,趁湿重墨点花蕊,浅瓣深描贵逼人。
好一阵,白恒才画完,长出一口气,先自己欣赏了一番,而后才看向马良才:“马公子以为如何?”
马良才一脸痴呆,根本没听见白恒的问话。
其余人也都呆呆看着,半晌没人吭声。
“哑巴了?说话啊!”风庭月大声惊醒众人。
马良才猛一激灵,呆滞这才转化为不可思议,双目失神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不是这样,不该是这样……”
他能有如今的技艺,天赋过人、勤奋习练、名师教导三者缺一不可,换句话说,他也是个行家,能看出自己的画和白恒的差距。
自己的牡丹仅仅是好,而白恒的牡丹是泼辣豪放贵气逼人,二者完全不在一个境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