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宋鸢怒视白恒。
“不然呢?”白恒反问。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一晚上他都在回顾宋鸢之前的战斗,思考对付她的办法。
地煞之阵就是他的办法,只要地煞之阵成功发动,宋鸢的飞云鞭就会被克制。
当然,倘若宋鸢不心疼法器放手施为,也不一定会被克制,但她做得到吗?
“你!”宋鸢咬牙,双目几欲喷火。
圆柱之上,丹心真人刚要开口,就被齐海峰抢先:“怎么,我齐云峰弟子连阵法都不让用了吗?你们莫非还想把我齐云峰一脉踢出太清宫不成?”
丹心真人闭嘴不言。
飞羽真人抬了下压:“言重了,此阵并无不妥。”
有了飞羽真人定性,再无人能说三道四,一众丹霞峰弟子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反观齐云峰弟子,则是无不拍手称快。
“原来地煞之阵还能这么用,不过白师弟画的也太快了,学不来啊。”一位师兄嘀咕。
“但我们可以提前备好法器,白师弟法器少才不得不这么做。”齐岳道。
众师弟纷纷颔首,表示结束之后无论输赢,都要送白恒几件布阵法器。
场中,宋鸢迟疑不定,白恒却反守为攻。
只见白恒脚踏地煞之阵,立身于滚滚阴浊之气之中,提笔挥毫,口中念念有词:“地发杀机龙蛇起,血流漂橹三千里!”
一条水墨蛟龙和一条水墨腾蛇旋转着冲腾而出,吸纳地煞阴浊之气,化虚为实咆哮嘶鸣直扑宋鸢,所过之处地面宛如泼墨,深黑之中泛着暗红,宛如干涸的血河。
好家伙!
借助地煞之气,这一击不论气势还是威力,都远超七脉法会那次,即便是各脉观战的选手,也不由感到心惊。
各脉外门弟子更是目瞪口呆,白恒不是个混子吗?不是靠取巧和运气才走到现在的弱鸡吗?怎么会爆发出如此强横的实力?
宋鸢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连忙也取出一张磐岩符贴在身上,准备硬抗一波煞气蛟龙和煞气腾蛇的攻击,再图反击。
白恒的笔可没停:“万灵涂炭燃金火,冥河有怨向谁索?”
血河之中呼啦啦开出万朵血花,金色的灯芯宛如花蕊,一张张扭曲的面孔在河面之下挤压蠕动,发出痛苦的哀鸣,无数枯瘦的手臂伸出水面。
龙蛇起陆还可以用摄人来形容,这一幕就只能用吓人来形容了,尤其在场的女弟子,许多都花容失色。
宋鸢也是女子,看到这一幕顿时也是脸色发白,心中没由来一阵慌乱,即便已经有磐岩符护体,还是忍不住高高跳起,生怕被手臂抓到。
丹心真人眉头一跳,暗道一声糟糕。
张牙舞爪狂扑而来的龙蛇并没有直接攻击宋鸢,而是同时缠住宋鸢,带着她向场外飞驰。
道场不小,但赛场范围只是道场中心的一块,而按照规则,离开赛场范围就算输。
看到宋鸢被龙蛇带出场外,所有人都一瞬间明白了后果,丹霞峰众弟子急得直跺脚,却只能干瞪眼。
宋鸢乱了心神,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出了道场范围,大惊失色连忙全力以赴爆发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