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呗,至少他和我通话的时候,技术手段不也能定位吗?不愿意主动进去,那就抓了送进去,让郑sir那些兄弟给他谈谈做污点证人的事呗!”
看到伊丽莎点了点头,何律师说道:“那行,阿星,那你试试吧,那个林灿荣的移动电话什么的,你都有了是吧。”
“有。还有啊何律师,Peter那边没啥事吧!他名片在后备箱里,我回去再给他打,要是因为那个姓林的投诉让他有了麻烦,林律师你想办法帮帮他,好不好?”
看着伊丽莎眼睛里的笑意,何律师想了想,说道:“好,我答应你,我明天亲自过去一趟去帮Peter解释。”
“好,谢谢何律师,谢谢!”
结束通话之后,何律师微笑着看向伊丽莎。
伊丽莎轻轻抿了一口酒,轻声赞道:“心地善良,沉稳不浮躁,遇事冷静……克瑞斯,我觉得跟他相比,我十八岁的时候,简直是傻的哈哈……”
“是啊,这哪像十八岁啊!你说他三十八了也有人信啊!”
“不得不说啊,那个老头子识人的眼光,还真是有点贼!”伊丽莎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感慨地说道:“他甚至都没见过阿星!”
何律师也是满脸佩服地点着头。
“啊~~嚏!啊~~嚏!”
打了两个喷嚏之后,刘星从纸巾盒里拿出抽纸擦了擦。
关强继续平稳架势,也没说话,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
“舅,还有多久到关口?”
“最多十几分钟,不过没事,一般都会排回队。或者,我找个地方停一下?”
“不用不用,十多分钟应该足够了!”
刘星哈哈笑了笑,翻查到刚才记录的一个移动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茶餐厅里脑袋里仍然乱七八糟的林灿荣被突如其来的电话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号码好像挺熟……
我去!这是自己刚刚用固定电话拨过去的那个大陆仔的号码!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移动电话号码的!
林灿荣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本能地四下张望了过去。
努力调整了一下情绪,林灿荣接通了电话,小声说道:“您好啊刘先生。”
“嗯,对,是我。那所以,我都打电话给你了,你就没什么想要对我说吗?”刘星语速不快,但是在林灿荣听起来压迫感十足。
“啊?我……哦,刘先生,我正想找您呢,刚刚我说的那个违规啊什么的,是误会!是我没有了解清楚情况。”
“好了,林先生,你不要避重就轻,我都已经把电话打给你了,是在给你机会,你难道还看不清楚形势吗?”
刘跃进和关雁都已经快要蚌埠住了,这特么的,怎么跟演小品似的!
刘星不满地皱皱眉头摆摆手,两人无奈摇着脑袋捂着嘴忍住笑看向窗外。
这什么家长啊,咋这么没心没肺啊,充话费送的吧!
“不好意思……我,我不明白您什么意思……”
“林灿荣,男,祖籍广东江海,七十年代大逃港时期来到香江,母亲和妹妹疑似在偷渡时遇难,当时登记时林灿荣一行有父亲林良生,还有弟弟林灿根,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
电话那边没有说话,但是能够听到粗重的喘息声。
刘跃进和关雁已经不笑了,他俩打量着刘星,疑惑着,这到底是不是自己儿子?
后视镜里的关强却嘴角上扬,微微有了笑意。
停顿了三又三分之一秒,刘星继续说道:“林灿荣,继续沉默的话,我就认为你是以沉默对抗,我就要挂电话了……”
“不!不要……我,我,我有现在这一切,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林灿荣低声哀求着,很可能此时是蜷缩着在某个角落里,声音带着哭腔。
估摸着刚刚应该是过去茶餐厅的洗手间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