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有话就问吧。”终于，侧坐着的杜娟淡淡地说道，“本来想问你昨天芽衣子发生了什么，但看你这个样子，如果不让你满意的话是不会回答我的吧？”

心绪如麻的叶雨白深吸了一口气，也是明白这样对视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也就干脆开口了。

“你在协助他们研究？”

“...是的。”

“研究什么？”

“狂化精灵的繁育。”

杜娟回答得轻描淡写，但听到这句话的叶雨白却是再次沉默良久。

不明白，不明白啊。

叶雨白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脸，低吼道：“你知道这个研究代表着什么吗？”

游戏中为宝可梦的孵蛋设计很是敷衍，毕竟是定位上是子供向，只要将两只蛋群相同、性别不同的精灵放在培育屋之中，走过几步，培育屋之中就会产出一颗热气腾腾的宝可梦蛋。

但现实中怎么都不可能会是这样的。

再怎么样，宝可梦也有着接近于人类的情感，因此也需要经历过交往与爱，用足够的时间培养起足够深厚的感情，它们才会结合诞下爱情的结晶。

但在大地之主的影响下，被狂化的精灵没有这些感情，而且也没有繁衍的欲望，剩下只懂得愤怒的空壳。

千里、大吾、叶雨白，都是知道这一点，才持续地回收敌人的狂化精灵，从而削减熔岩队的战力。

虽然只是杯水车薪，但确实是可以减少敌人的有生力量。

如果杜娟协助熔岩队进行的这个研究一旦成功，那么熔岩队的力量就会开始无限的膨胀，就算是千里他们也抵挡不住源源不断的精灵狂潮。

“我很清楚。”

被吼了一下，杜娟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平静地回答。

“你这么平静，是因为问心无愧？你是迫不得已的吗？因为熔岩队用孩子们威胁你？”看到她这副模样，叶雨白又有些吃不准了，说了一个猜测，但又立刻否定了，“不对，不是这样，研究这种事，只要说做不到，那就可以是做不到，只要你不是真心诚意，研究怎么可能会有进展？”

就像数学一样，不会就是不会，逼没有用，杜娟应该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叶雨白博士，我很高兴，即使是第一次见面，你也能觉得我这么做是出于苦衷，但....”杜娟幽幽地说道，“倘若我是真心诚意呢？”

“......”

没有关上的窗户吹进丝丝的凉风，拂动她的褐色长发。

有些薄凉。

看着这样的杜娟，叶雨白觉得很是陌生。

特别篇给杜娟的篇幅实在不多，但却是把她的形象刻画得很是鲜明。

正义、勇敢、善良，或者说每个作品中，站在联盟这边的女孩都是如此，唯一的区别只有表达这些品质的方式。

在特别篇中，杜娟的正义和勇敢可以让她在面对固拉多时挺身而出，她的善良也可以让她放弃唾手可得的胜利。

纵然善良到有些愚蠢，但如此正派的女孩，叶雨白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会真心和熔岩队合作。

正常来讲本不该出现这种情况的，除非是杜娟受到了欺骗，但看她现在的模样，却是十分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样子。

为了以防万一，叶雨白便继续说道：“你真的是认真的？我再说一遍，要是成功，熔岩队的力量就会无限的膨胀，那时候，没有人能打败....”

“叶雨白博士，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但是你也要清楚现在的情况，”杜娟打断了叶雨白的话，淡淡地说道，“我们已经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