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恕我直接,校长……”
麦格抿了一下嘴:
“开学在即,您似乎应该注重休息,如果确实有时间的话,可以审一下我提交的新生教学计划。”
“我相信你的能力,米勒娃。”
邓布利多有些笨拙地撕开糖果包装,在一点一点剔除糖果表面的糯米纸时,显得有些恼火:
“我总是搞不明白,麻瓜们为什么要把这层纸弄得这么难撕。”
麦格教授不可思议盯着邓布利多,好像要努力看清,但努力了几秒后她还是泄气似的轻轻跺了跺脚。
和几十年来一样,从风华正茂到白发苍苍,她好像从来没真正看清眼前这个有着蓝色眼睛的巫师。
“我是来看准入之书的,该给今年的新生写信了。”
麦格教授干巴巴地说道。
“是啊,我还记得自己收到霍格沃茨来信的那个时刻,就像这颗花生糖一样甜美。”
邓布利多仰头看向塔楼狭小的窗口:
“但那已经是快一个世纪以前的事了,时间真是奇妙,不是么米勒娃。”
有那么一瞬间,麦格教授好像要跳起来一般,但这个动作最终还是变成了一下用力的攥拳:
“是啊是啊,邓布利多,时间很紧迫了,今天我可有几十上百封信要写呢,这本该是您的职责的教授。”
麦格教授很确定自己看到邓布利多做了个鬼脸,但当她瞳孔聚焦时,眼前这个老人又换上了一副正经得夸张的表情:
“我常常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的慷慨分忧,米勒娃,等有一天我变成油画挂在校长办公室时,你可以给我多分派些任务,作为补偿。”
麦格·米勒娃大为恼火!
“这地方可真够阴冷的。”
邓布利多的手指轻微动了一下。
“呼——”
一阵暖风瞬间从四面八方升起,接着整个塔楼的蜡烛都在一瞬间被点燃了,把这里照得和城堡礼堂一样温暖明亮。
这一手魔法让麦格教授不由惊叹,她能用很多种办法做到,但没有一种能像这样轻描淡写。
但这一手魔法并不能让她惊叹太久,因为眼前,一幕反常的情形正在发生。
“怎么会这样?”
看着邓布利多面前的一幕,麦格教授不自觉地握住了魔杖。
“原谅我的无知,米勒娃,这的确从没发生过……”
邓布利多说话时及腰的长胡子轻轻抖动,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眼前的一支羽毛笔。
毛羽稀疏,笔杆斑驳,彰显着这支笔的悠久历史,这支老笔正悬浮在一本打开的巨大书册上,自顾自地奋笔疾书。
时不时还用笔尖狠狠地戳一下书册的羊皮纸,如果这支笔有思想的话,光从这个动作就能判断它现在很烦躁!
邓布利多的触碰更是让它身上为数不多的毛羽瞬间炸毛,它用笔尖狠狠地啄了一下邓布利多的手指。
邓布利多哑然失笑:
“看来,我们的接纳之笔遇到了一点烦心事了。”
“让我想想……是出了什么差错了吗?”
邓布利多习惯性地把双手指尖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