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去知道自己实力不够外，也是考虑到还有郭灵钟没有出面，即便他动手阻止，这个女人也能拦住他，索性什么也不做。

在他看来，杀人的是易钺、易辉平和郭灵钟，总不能因为他袖手旁观，就说他是坏人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还不如做恶人。

他不解道：“这些人什么情况，为何打都打不醒？”

“因为他们魂魄都被吸住了，失去了心神，没有六感，你就是杀了他们也不会醒来。”

郭灵钟道。

“原来如此，你们手段真诡异。”

沈立有点佩服，他也是第一次见这种。

郭灵钟见沈立如此识趣，开心一笑：“人啊，就不能有什么烂好心，哥哥很对我的胃口，看你这么识趣，事成以后，送你一份血煞，怎么样？”

“血煞是什么玩意儿？”沈立将目光挪动到郭灵钟身上，不想再看那些人的惨状，他毕竟还没有真的铁石心肠。

“连煞都不知道，你还真是个小白呢，需要多多调教。”

郭灵钟娇笑，越发觉得这个男人适合自己掌控。

她红唇微动，耐心解释：“煞就是天罡地煞一类，血煞比寻常的煞更厉害，是化罡的上佳辅助之物，适合你这种气血旺盛的修士。”

沈立恍然：“是胎息境界向化罡境界突破的关键东西？”

“没错，元始境掌控天地之力，胎息境修炼内天地，化罡便是将自身力量化作天罡地煞，从而有翻江倒海之力。”

郭灵钟点头：“你得到一份血煞，以后踏入这一步会容易许多。”

沈立不由看了一眼像下饺子死亡的人，若有所思：“你们血祭这些人，就是为得到血煞？”

“血煞只是其中一种产物，还会有血晶、魂魄等物，到时候还可以召唤血神降临，给我们灌输力量，从而突飞猛进。”

郭灵钟微笑，眸中带着欲望：“神力灌顶，可免去数十年苦修，何等快哉。”

沈立眯眼：“原来是这样，说到底也是想走捷径，不过代价是这些普通人。”

顿时，他心中很不舒服，因为他也是普通人晋升上来，没法像这些天生异人把普通人当做蝼蚁。

但不舒服归不舒服，他还是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之前我邀请你的时候，你要是跟着我来，就可以得到力量灌输机会了，现在阵法已成，已经没法再加入你了。”

郭灵钟遗憾道：“不然我们二人双宿双飞多好。”

沈立露出意外，这郭灵钟是真想帮他，还是在忽悠自己？

“怎么，不相信呀？你是人家看上的男人，我对你可不会吝啬哦。”

郭灵钟眼神真挚。

沈立有点招架不住，道：“你们不会真的要血祭一城之人吧？”

“全部血祭很难，毕竟这阵法只是中品元阵，还没法覆盖整个城市，但半个城没问题。”

郭灵钟道：“快了，有万人血祭就能召唤邪神，到时候再把万魂幡炼成，灌输神力，便算大功告成。”

“万魂幡！”

沈立立马锁定血球中心的黑色旗帜，忽然反应过来，定睛一看，周围被吸过去的白光中，隐隐能看到一张张人的模样。

他倒吸一口气：“你们还真是残忍，杀人血祭就算了，还将魂魄弄进万魂幡，永世不得超生。”

“这叫做物尽其用。”

郭灵钟毫无人性道：“这些人就和韭菜差不多，割一茬还会长一茬，肯定要充分利用。”

沈立无言以对，人家这才是真的坏，他在其面前都是大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