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钺狞笑道:“就你们几个,能救多少人?”
他的剑杀了一连串人后射向李一鼎,迫使后者不得不与之纠缠。
胡竹兰看到这个变化,叹息一声,一道道白色的尾巴飞出,卷中一个人脱离大阵。
“贱人,你一个妖怪帮这些人做什么,谁领你的情?”
和胡竹兰交手的易辉平嘲讽。
胡竹兰平静道:“为善是我的道,不求回报才是真的善。”
“可笑,你为善就是为了修行,还没有回报?”
易辉平嘲笑,操控一条条血蛇杀过去,一半干扰胡竹兰,一半将附近的人卷入阵法化作血水。
只有沈立退了一些,继续看戏。
他算看明白了,这里的家伙有不同理念,郭灵钟他们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恶,宁可杀一城之人成就自己。
胡竹兰是向善而行,可能涉及到特殊的修行之法,明显在行善积德,愿意冒险拯救世人。
金符道人是大启一方,主要是镇压这些邪魔外道,或者说不愿意自己家养的韭菜被别人割走,因而气急败坏。
李一鼎似乎是纯粹跑来救苦救难,或许这么做也有利于其修行。
沈立似乎大概知道异人世界是个什么模样,不管是邪魔外道,还是行善积德、救苦救难,亦或者大启的霸道,都是不同的道。
这些道相近的还好,相对的就会直接干仗,比浑浊的世俗更为泾渭分明,或者是说……任性?
“既然如此,我的道估计就是逍遥自在,看戏扬名,走一个出名之道。”
沈立摸着下巴,越发明白自己要什么,应该做什么,而非人云亦云,拘泥于以前的某些观念。
“你们的恩怨跟我没关系,继续打吧,让我看个够。”
沈立再后退一些,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反正几个异人的声望值已经得到,这些普通人成行尸走肉,获取不到什么声望,他也懒得再做什么。
沈立想通了一些事,不再纠结。
时间在争斗中流逝,月亮越来越圆。
“爷爷,天上为什么有血色的月亮呀。”
城东,一个小孩大眼睛看着远处的血色月亮,好奇询问。
“囡囡,我们快回去。”
一只手突然伸出来,将小孩抱了回去,随后关门躲在屋内。
丘城没有被血雾笼罩的区域,人群都躲起来,不敢冒头,仅仅有少数武者敢远远观望,没有一个人再敢靠近。
因为之前好奇过去的人,全部有进无出,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血光笼罩大半个丘城,在血月之下,易钺、易辉平和郭灵钟等正借助阵法之力,和金符道人、胡竹兰和李一鼎争夺祭品,也就是迷失在血月力量之中的人。
只有一个闲人在旁边看戏,啧啧称奇。
“这金符道人也是经常使用符箓,感觉符箓很省力啊,有机会可以买一点。”
沈立抱着双臂,眸中倒映着各种战斗:“这狐妖的手段就纯粹靠肉身了,有点寒酸,不过尾巴挺多的,居然能当做绳子和鞭子使用。”
“老李的降魔钟不错,一力破万法,可攻可受还能吸人进去。”
他又看了一眼变得圆润的血月,心中期待:“真会有血神吗,带来的声望值是百万还是千万?”
“小子,你就真干看着吗?”
金符道人见沈立还在看戏,无名火起,骂道:“你还不如一个畜生,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