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符道人周身破碎符箓飞舞,状态比本来受伤的李一鼎还要糟糕。
“打不赢了,走吧。”
李一鼎遗憾道。
“想走?全部给我留下!”
易钺气势磅礴,大手将一按,血河倒灌。
二者抵挡,齐齐被震飞,金符道人半边身子都血淋淋。
他非常依赖符箓,如今防御符箓不够用,相比有降魔钟护体的李一鼎糟糕了许多。
“我先走了!”
金符道人受不了,露出肉痛之色,取出一张青色符箓,随着符箓激活发光,他被一团青光淹没,嗖一声遁走。
偷偷靠近准备给金符道人来一刀的沈立愣了下,急忙追过去。
李一鼎则躲进降魔钟之内,当的一声钟响,将血河震开,迅速缩小,摆脱以后从另外一个方向逃走。
二人都凭借自己的宝贝脱身,胡竹兰则是在金符道人逃跑时就化作一道白影离开,易辉平嚣张大吼:“来啊贱人,你跑什么跑!”
“行了!”
易钺却未追击任何人,急忙压制体内爆发性力量,呵斥了易辉平一句:“再疯下去,煞气侵入心神,必走火入魔,失去理智。”
“我没有,我现在厉害得很,什么煞气,根本影响不了我。”
易辉平眼睛赤红,根本不在乎。
易钺皱眉,一巴掌将儿子打晕:“蠢货,都已经受影响了还不知道!”
他回头一看,郭灵钟收刮了一大半东西离开,脸色一沉:“这丫头跑得真快,还以为我会贪墨你的东西?看在你师傅份上,这次就算了!”
易钺抬手一挥,将剩下的东西收走,随后化作一道血光离开,只剩下满地的白骨,留给丘城的只有悲痛和恐怖。
而整个福易山庄都空荡荡的,不剩一个活物。
他抛弃了这里,不会再回来,血祭之事天怒人怨,触犯大启禁令,走晚了,必被大启高手围攻。
在大启这等庞然大物面前,寻常异人宗门都不是对手,别说他们二人。
在易钺父子干脆离开之时,距离福易山庄十多里外,一道青光飞掠而过,落在丛林之中。
青光带来一阵狂风,散去以后,跌落不断咳血的金符道人。
“妈的,今天真不顺,受伤就算了,还把我宝贵的风遁符都给用掉,亏大发了,早知道不过来了,眼不见心不烦。”
金符道人骂骂咧咧:“必须回去报账,疗伤的费用、符箓和法宝的费用都要报,至少得来個一万元石打底。”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了一眼,确定易钺那厮没有追过来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下,看了一眼被血煞腐蚀的身体,龇牙咧嘴:“这邪门玩意儿还真凶狠,差点被化作血水。”
拿出剑,他咬着牙将被煞气侵蚀的肉割掉,疼得直骂人:“妈的,先禀告这里的情况,让上面派个高级供奉去杀了这些畜生!”
他正要拿出传讯玉佩,耳间出现风声,警惕地转身,一把火焰刀如霹雳斩来。
“艹!”
他骂了一句,匆忙躲开。
轰隆!
金符道人所在地面被十多米的火焰刀气斩出一个大沟,同时发生爆炸,粉碎了大片树木。
金符道人被刀气震退,伤口扯动,鲜血又止不住流出来。
他狼狈稳住身体,他一手握着剑,看到偷袭的竟是沈立,怒极而笑:“小畜生,不敢对付邪魔外道,竟然想杀我?”
“你都骂老子畜生了,老子还是什么正派不成?”
沈立已经拉近距离,第二刀霹雳斩过去,当的一声,和金符道人的小剑碰撞。
刀气爆发,将金符道人斩得弯腰,余波撕碎八方草木,随后在火焰之力下燃烧起来。
金符道人的伤口加速流血,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浑身金光的沈立。
这混蛋不过元始境,怎么会如此厉害,给他一种威胁感。
自己受重伤也不该如此菜吧?
不对劲!
他第一时间察觉沈立有问题,担心阴沟里翻船,毫不犹豫拿出最后一张定身符甩向沈立,一手掐诀。
“给我定!”
一圈无形力量扩散,附近飞舞的碎屑火花凭空静止下来,似乎时间停止了流逝。
沈立浑身发光,肌骨如黄金,火山一样的金色火焰爆发而出,刹时间天地一亮。
一轮纯阳悬浮头顶,沈立灌注海量元力于刀身,拔身而起,对着符箓就是一斩。
明明只动用元始境界的力量,可在纯阳之体加持下,这一刀威力堪比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