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助理张艳一脸懵，“老板，你是不是问错了，不应该问谁来了嘛。”

赵丽影叹气，“燕子，老板曾讲过一个故事。一位老领导，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家里都会有很多人拜访。每年都谁来，谁送的啥，其实他并不记得。但若是谁没来，他记得很清楚。”

“是不是准备事后穿小鞋？”张艳一脸兴奋，这是喜闻乐道的事情啊。

周寒川默默叹气，两个助理都是极品。

老助理嘴比刀利，心直口快。

新助理情商堪忧，口比心快。

“老板不会给他们穿小鞋，但以后他们的首映礼，肯定也不会去。老板不但心眼小，恶趣味还不少，他以后……”赵丽影传授心得。

“问你都谁没来，哪那么多话。”周寒川训斥道。

“哼！该来的都没来，不该来的来了好几個。”赵丽影态度直爽，硬邦邦顶回去，“比如刘弈菲、杨蜜、唐嫣，咱们公司一姐李小燃也没来，曾漓姐和丹辰姐给你打了电话。你亲自发邀请函的童亚亚，也没有来。倒是陈子涵不请自来，有些意外，毕竟咱们和华艺不太对付。”

“师兄，我们回来啦，三箱啤酒够不够？”刘师师提着一袋食材，这是采购归来了。

刘师师在前，袁红和老胡护卫左右，小桃红在后。周寒川瞥了一眼，满面喜色的刘师师，好像得胜归来的将军。

“要说我，一箱啤酒就够了。喝完白的，最后透一透。”于谦正和黄博、何炯斗地主，头也不抬，随口应道。宁昊和徐光头一边喝茶，一边拿着一个剧本在讨论。

至于勤快的黄老师，此时正在厨房中，施展自己的本领。虽然是火锅，但炒几道小菜，配着更美。

刘师师和老胡、袁红三个年轻人，以及小桃红，跑超市购买啤酒饮料，还有一些大家点的食材。

“师师，快来帮忙，我教你认什么是油麦菜，什么是上海青。”赵丽影招呼道。

“来啦，你别太小看我。没下过农田，还没去过菜市场啊。”刘师师说道。

周寒川没有回应，心中在暗暗嘀咕。几位没来的人中，有些人没来，的确是有事。

比如李小燃和童亚亚正在拍戏，唐嫣身体不舒服，刘弈菲不可能出现。曾漓没有来，那是因为人家主演的《理发师》同一档期上映。

但是杨蜜怎么回事儿，这位还没进组拍戏，最近也没什么商务活动。一直以来，这样的场合，蜜姐是最活跃的一个，根本不会错过。

“师兄，最近怎么不见她们三个？听说糖糖被公司雪藏，蜜蜜和亦菲不会也被雪藏吧。”刘师师端着一个小盆走了过来，盆里有几根茼蒿。

“是啊。”周寒川点头附和，然后吓唬道，“小狮子，你得听话，否则也被雪藏。冻在冰箱里，把你冻成雪狮子。”

“那你还是把我冻成冰麒麟吧。”刘师师白了一眼，低声嘟囔道，“毕竟，某人爱吃冰淇淋，冬天都敢吃。”

“老周，你家有麻将没？这么多人，不摸两把，有些遗憾啊。”老胡跑了过来。

刘师师不太高兴，这大师兄的眼力见呢，没看我和师兄正聊的开心，好不容易没有那三个女人。

“老胡，这里禁止赌博。马上就要开饭了，打什么麻将，麻烦不麻烦。”刘师师不客气的怼道。

“师师，我可是大师兄，你这有些区别对待啊。”老胡不爽。

“那你也得有个大师兄的样子啊。”刘师师说道。

有于谦和黄博在，永远不用担心会冷场，再加上一个何炯，那场面不要太热闹。

“这部电影肯定能火，程龙和刘得华都在帮着宣传。你们宣发做得也好，首映典礼、城市路演、媒体宣传、网络宣发、影院广告，这一夜的燕都，属于疯狂的石头，属于周天影视，属于宁昊、小川和黄博。”黄垒说道。

“黄老师还漏说了一点儿，电影的质量过硬。”何炯补充道。

“那你们要这么说，我得和宁昊多喝几杯。过不几天，他就是大导演了。再灌他喝酒，我没底气。”于谦笑道。

“谦儿哥，我就是再大的导演，和你喝酒，我也没底气。”宁昊忙不迭压住杯子，还有半杯没喝完，于谦就要给他倒酒。

“电影质量和电影宣发都很重要，电影质量咱先不说，只说宣发这一块儿。大象博客、天涯社区、希音网、豆瓣网、58同城、酷狗音乐、优酷视频、QQ等等，都有宣发的物料。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媒体和杂志，也进行了宣传。铺天盖地的宣传，现在到处都是疯狂的石头。再加上接下来的路演，这一连串组合拳下来，堪称宣发典范呐。周天影视第一次宣发电影，做到这般地步，我只能说声了不起。”徐光头说道。

寒山投资如今是企鹅的股东之一，而且是大股东。企鹅如今市值二百亿左右，周寒川这两三年，陆陆续续往股市投的钱已超十亿。他在米国赚的钱，三分之一投进了国内公司，三分之一买了苹果的股票，另外三分之一当做项目资金。

这个时候买苹果股票，经济危机前抛了，能翻个两三倍。等到经济危机后再买，等着一直升值就行了。

如今寒山投资持有企鹅近3%的股份，这个数字还在持续增长。小马哥对于这个来势汹汹的野蛮人，已经有了危机感。最近和乔溪频繁沟通，希望达成某种共识。所以在qq上做个宣传，不要太简单。

“更重要的是，其他电影想要学这种宣发方式，都不好学啊。”宁昊叹道。

其他人默然，这些网上宣传渠道，绕不开希音科技。其他电影想要以同样的方式宣传，花的钱得是周天影视的几倍，而且未必能上得去。

周寒川不发一言，等微博、抖音啥的上线，你们会更见识的。

“我有预感，以后互联网能革了电影的命。”徐光头神色郑重。

“那可不，现在很多人都不去电影院看电影了，在网上就能看。想暂停就暂停，想看哪就看哪。”于谦说道。

徐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并没有过多的解释。他和于谦说的，并不是一回事儿。

“管他那个做啥，反正我就知道一点儿，咱们的电影要火了。”黄博举杯，大声说道，“我黄博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打个赌啊。如果票房过一千万，我一口炫一瓶啤酒。如果票房过五千万，我一口炫一瓶白酒。如果票房敢过亿，我跳钢管舞，一边炫酒一边舞。”

“好，大家都看着的啊。”于谦大笑道，“黄博是周天影视的一哥，宁昊是导演，小川是老板，你们俩就没啥表示？”

“票房要是敢破亿，博哥跳舞我唱歌，而且是够劲儿的歌。”周寒川一拍桌子说道。

“黄博跳舞，小川唱歌，那我只能打架子鼓。”宁昊说道。

“我当钢管。”徐光头紧跟着说道。

“这钢管挺亮。”小桃红打趣道。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