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拍戏认真,周寒川不会说什么。
干一行爱一行,吃的是这一行的饭,那么就要忍受这行的罪。
周寒川对这匹马并不陌生,来自于当年的神雕侠侣剧组。这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刘弈菲的本事了。
那几匹马脾气有的温和,有的暴躁,而刘弈菲选的恰恰是那头最暴躁的。
周寒川有动物通灵在身,有强大的力量和体魄,再暴躁的野马也能驯服了。当年这匹马最为神俊,也最为听话,所以刘弈菲便把它运来了。
“我……我这不是想着,这匹马温顺,当年和它有些感情。拍戏的时候,它总得给我些面子嘛。谁知道你不在身边,它这么不听话。”刘弈菲委屈道。
“然后你就成这样了?”周寒川拉起她的袖子,只见胳膊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不少还是旧伤。
“我有擦药的,你放心吧。”刘弈菲连忙说道。
“别忘了,你还有俩孩子。”周寒川告诫道。
“知道了,知道了,正好你在。你看这死马,温顺的跟绵羊似的。你和它说说好话,让这场戏赶快拍完,把它送回老家。”刘弈菲催促道。
在周寒川的帮助下,这场戏顺利完结,明天剧组又将转战下一处地方。
周寒川先是回到酒店,帮刘弈菲检查下身体,顺带做了下运动,这才带着媳妇赴约。
这一晚,周寒川见识了李兵兵的海量和豪放。
这一晚,李连劫杯不停,诉说尘埃中的往事。
这一晚,天仙化身成吃货,周寒川把剩下的四个自由属性,每隔二十分钟加一点,全加在了她的体质上。
【刘弈菲,体质16,敏捷10,力量11,精神9】
大家都喝的熏熏然,只是觉得刘弈菲吃个不停,倒也没有怀疑什么。
但刘弈菲岂能不知道,肯定是自家男人,在自己身上捣鬼了。
刘弈菲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化疑惑为力量,干饭不停,心中嘀咕道:“死男人肯定练了邪法,难道真是玉女心经?我身体越来越好,难道是采阳补阴?怪不得医术忽然这么好,肯定是得了上古传承了。咦!这样说,这家伙写那样的小说,也有根据了。”
一杯酒下去,一碗饭下肚,胃部暖烘烘,就像一個小炉子,把这些食物消化。一顿饭下来,去了两趟厕所,她把李兵兵和李连劫都喝趴下了。
第二天早上,刘弈菲更加震惊,丝毫没有酒后的难受。她感觉身体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似乎更加强壮了。
昨日身上的擦伤,已经基本愈合。那些青紫淤伤,也几乎消散了。这要是放在以前,没有三四天,根本不可能。
“老公,你看看我皮肤,是不是变好了?”刘弈菲摇醒周寒川,把脸伸到他眼皮子底下。
“比咱女儿,你这差远了。”周寒川打击道。
“那比杨蜜呢?”刘弈菲问道。
“她没你皮肤好,你比她白了两个度。”周寒川说道。
“哼!你的功劳,都在她胸上了,早晚下垂的厉害。”刘弈菲嘀咕道。
“对了,龙龙会咿呀乱叫了,说不定过阵子,就会叫爸爸了。唉!可惜马上我要去香江,再回去就是八月初了。我要是一直陪着他们,说不定过两天就会叫爸爸了。”周寒川遗憾道。
“肯定是先叫妈妈,我过几天就回家,先培养他们叫妈妈。”刘弈菲笑嘻嘻道。
“你这是窃取胜利的果实啊。”周寒川说道。
“对啊。”刘弈菲回答的理直气壮。
两人在酒店又嬉闹了会儿,助理来催促了。剧组要奔赴下一个场地,周寒川于是直奔厦门。
他在《疯狂的赛车》中,有一个小角色。再加上他是这部电影的监制,总不能不露面吧。
周寒川在厦门,并没有逗留多久。他的戏份很快拍完,而宁昊身上的本事,也被周寒川挖差不多了。
七月中旬,老田带着江文、李雪见,从燕都直奔香江,和周寒川汇合。
《入殓师》定在8月7日开机,这是老田定好的日子。7月15日,几人已经出发了。
在李雪见的提议下,主创团队要深入了解殡葬行业,不如找殡仪馆或者殡葬公司,真正的做一段时间入殓师。
老田、江文和周寒川,纷纷同意这个意见。于是四人决定,两两组队,做半个月的入殓师。
周寒川和老田一队,去的是殡仪馆。江文和李雪见一队,入职的是一家殡葬公司。半个月后,大家汇合,整理各自的收获。
“嘉禾办公室,看着也就这样啊。”江文刚一进嘉禾,就四处乱瞅。这在办公室里面,更是东翻翻西看看,一点儿也不把自己当外人。
“你连个办公室也没有。”老田舒服地躺在老板椅上,下意识地怼江文。
“要什么办公室,你那办公室就挺好。”江文在另外一边坐着,拿起一根香蕉吃了起来。
“李老师,快坐。”周寒川说道。
李雪见看着墙上贴的那些图片,感慨道:“就像奥运圣火一般,嘉禾这根火炬,传到了小川的手里。”
“邹老板传对人了,他要是传给橙天,早晚还是死。”老田说道。
“那可不好说,橙天背后有艾回,还有其他日资援助,实力还是很强大的。”江文说道。
“你个亲日分子,没资格评价。”老田说道。
“老田,多读点儿书吧。我给儿子起名太郎,就跟你名字叫壮壮一个道理。我为啥要拍入殓师,这入殓文化就是小日子跟咱们学的。咱们华夏是他的老祖宗,现在反而说是他们棒子国的,他们脚盆鸡的。这部电影,都给我认真拍。我相信咱们要是拍好了,国内肯定掀起一股殡葬文化的潮流。那些淹没在历史中的礼仪,那些即将消失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肯定会再一次复苏。”江文激情澎湃道。
李雪见看了一眼周寒川,笑道:“小川,我感觉江文和老田才是导演。”
“李老师,慢慢你就习惯了,我请了俩大爷来。”周寒川无所谓道。
这也俩大爷说真干事儿,周寒川想到的没想到的,都给准备好了。要不是他把分镜头画的实在太详细,江文和老田没准也会画一份。
周寒川心中还有一个本子,名为《人生大事》,不适合这时候拍。等再过个几年,这部片子才是最好的时机。
“雪见,你别挑拨我和小川的兄弟感情。我们俩的兄弟情,比你和老田还实在。我们俩配合,这么跟你说吧,那就是无敌。你别看小川年纪小,懂得可不少。尤其是摄影技术,绝对是国内最顶尖的。而我在导演,咳咳,监制上,经验丰富,理论扎实……”
“江文,咱别废话了。你有那么多话,先憋着行不行。等你俩组队的时候,你们有半个月的时间交流。”老田说道。
半个月的时间,说来并不长,但对周寒川却格外的漫长。
他总觉得自己是重生之人,可以无惧生死,坦然面对一切。等到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