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德环顾已成一片废墟的小行星,皱起眉招呼了弗利萨一声,准备离开。他已经很久没有与儿子们相处过了,这次他发现了一颗资源还算富足的星球并把坐标透露给他们,本打算借此机会观察一下他们的战斗力与势力,没想到克维拉不领这个情,根本不打算插手。而这偏远星球的人也出乎意料地强大,杀死了好几个赛亚人随从,最后还是弗利萨解放了一阶变身才消灭了这个种族的反抗者。 “库尔德王……别把我扔在这……我还活着……”岩石下一具躯体突然颤动几下,传出一个嘶哑的声音。 “还有活的?”库尔德踢了一下那个浑身血污断掉了双腿的赛亚人的胳膊,弯腰拧掉她的一只手将其中流出的鲜血用气包裹起来。 “看来赛亚人的生命力比我想的更强呢。”冷笑一声,库尔德无聊得起了好奇心,回头看了一眼仍在研究一具星球人尸体构造的弗利萨,便涌了一股力量出体外将自己的一股血液与赛亚人的混合在一起,并向其中注入气。 不久,两股血液相互融合,在库尔德的加速实验下培养出细胞,形成了一个巴掌大的胚胎,隐约可见是个人形还带有赛亚人的尾椎。 “父亲,这是什么?”弗利萨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丢下那具尸体,走过来查看库尔德手中的东西,库尔德放松了紧蹙的眉头,开玩笑般问:“还想要个弟弟或妹妹吗?” 弗利萨盯着库尔德递下来的胚胎想也没想就干脆地摇了摇头:“还嫌我和克维拉不够强大吗?” “那也好,不要就不要,本来也不该用赛亚人的血液玷污我们帝王一族的血脉。”库尔德呵呵一笑,弗利萨也是有点好奇地伸手碰了一下,却又一皱眉缩了回来。 “怎么了?”库尔德又看了看胚胎,不知这个儿子怎么会对必死无疑的胚胎雏形露出如此厌恶的表情。 “没什么。”弗利萨一把将小肉块打到地上。“这东西好像想要能量,我就感觉它从我身上吸了什么。” “走吧,让我看看你打算怎么处置这颗星球。”库尔德莫名其妙地打量肉块一番,随即带着弗利萨向飞船走去。 两个身影走远后不久,飞船引擎的轰鸣声传来,自从被掰下手就一直趴在地上装死的赛亚人忽然睁开了眼,确认两位宇宙帝王已经离去,才用唯一能动的另一只手把那块掉在地上的胚胎握住,用自己的气将其包裹,而她自己本来就微弱的生命力又在缓缓减弱。 “弗利萨一族一定要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赛亚人嘴角扬起一丝苦笑。“不过看来我的体力是没法把它培育成型了……” 左右环顾一下,赛亚人咬住嘴唇仿佛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随即抓起最近的一具尸体啃食起来。 “——不管你是个儿子还是女儿,我也不在乎你拥有弗利萨一族的血统,希望你能活下来,继承我的意志,让那些恶魔付出应有的代价,作为赛亚人给予弗利萨一族最残酷的报应!” 星球上的时间仿佛静止,赛亚人用不知是否有毒的植物和同伴的尸体充饥,借此维持自己风中残烛般的生命。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她看到几个看上去像幸存难民的人从地平线的方向接近。这些人默默地埋葬了战场上的尸体,包括他们自己种族的人,也包括弗利萨的士兵。最后,他们来到赛亚人身边,指指点点地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赛亚人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和力气都在流失,她求助般伸出手,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那些幸存者中的一个用一块布包起她手中的胚胎,放到了怀里。 幸存者们一边躲避弗利萨的侵略大军,一边抚慰心头仇恨似的给予胚胎营养,用他们种族女性的乳汁滋养胚胎。就在胚胎完全发育为一个女婴,发出第一声啼哭的那一刻,她的身体周围就开始急剧降温,直到凝出冰块把自己包裹起来。 幸存者们已经没有什么能对婴儿做的了。为了不让婴儿影响到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在侵略大军搜查到他们最新的避难所时,他们偷偷从后方潜入了一艘小艇,借助里面的喷射系统,狠下心将冰块抛出了星球引力范围,并任由它飘向宇宙深处。 …… 地球,居住于沙漠、立志成为强盗的少年正计划着第二天的行程,外面却传来轰隆一声,待出去看时发现是一个貌似是陨石的东西砸在了不远的山里。 少年乐平挎上刀作防身武器,好奇地赶到山上,沿着山体毁坏的路径找到了陨石——说是陨石,走近了看才发现是个冰块,一立方米左右,正正方方有棱有角,似乎没有被穿越大气层的高温影响。 最令他惊讶的是,冰块里冻着一个看上去应该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婴儿臀部还长着一条猴子一样的尾巴。 “是标本吗……”乐平摸摸头嘀咕一声:“先带回去看看吧……如果是标本应该能卖不少钱……” 乐平就这么将冰块带回了家,摆在房间一角权当是装饰了。随着时间流逝,他长成了英俊的青年,正式开始了强盗生涯,还与一只从变身幼儿园毕业的猫科动物成了朋友,这只名叫普亚路的小动物欣然加入了他的强盗事业,住进了他的巢穴。 普亚路初次看到冰块时惊讶万分,他变成一个听诊器贴到冰面上,告诉乐平:“这孩子是活着的!我能听到心跳声!” 乐平不禁庆幸自己没有把它当标本卖掉,抚胸感叹道:“如果活过来,我们也算是救人一命了。” 这么说着,他突然发现婴儿的体型比刚开始大了一圈,那条尾巴也缩短了不少,有消失的趋势。 ——在冰块里也可以生长的吗! 乐平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摇摇欲坠了。 捡到冰块五年后的一天清晨,普亚路的惊呼把睡眼朦胧的乐平惊醒,当他一推门看见一个女童赤着身子坐在一滩水里茫然地望着他时,他差点吓得晕过去。 普亚路好不容易把乐平弄清醒,二人开始琢磨接下来怎么办。 他们大体确定了这个小孩在冰里成长到了五岁,而她的心智还完全没有被开发,所以乐平在普亚路的建议下先收养了这个孩子,至少确保她的衣食,至于长大后怎么办……到时候再说吧。 “那么名字怎么办?”乐平上下打量一番已经没有了尾巴,套着他自己小时候武道服的小孩,怪犯难地摸摸头。普亚路坐到他肩膀上说:“随便起一个就是啦,我看从幼儿园同学的名字里挑一个就行。” …… 又是一年后,被命名为小玲的六岁女孩开始跟乐平和普亚路一起去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