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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的生辰

白子画听了紫薰的话,手下微微一滞,不知道是对着紫薰说还是自言自语:“哪里是什么好手艺?只不过她从不会做个汤水,每次不是烧了庖厨就是打了碗盏……如今,却是连她的模样都忘了个干净,想要再为她做些什么也难了……”  紫薰听了他的话,含着一口粥细细抿着,却怎么也咽不下去,她哪里是不擅厨艺,只是她总是喜欢他给她做罢了。  见他思虑,紫薰忙搁下晚,盛了一碗粥给他,挟了一筷子豆腐,递到白子画面前,笑道:“上仙也用些粥吧,早早吃完,浅夏还有事情烦上仙帮忙。”  白子画伸手接过,点点头:“好。”  两人用完早饭,紫薰站在廊下:“上仙,可还有枸杞子和薄荷叶?”  “有……”白子画疑惑的望着她,从庖厨的菜篓子里取了些新鲜的枸杞子和薄荷叶给她:“浅夏姑娘,可是够了?”  “够了……”紫薰笑道。她招手让白子画取来研磨的钵子,将桃花、薄荷叶、枸杞子倾入钵子中,细细研磨,直到钵子中成糊状,才满意点头,然后用蜡烛火熏蒸钵子,只搜集其中的香味。  最后,她再投入两勺蜂蜜,熏蒸了半刻钟,拍了拍道:“成啦!上仙站在那里别动……”  她素手凌空一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好似田野中淡淡的花香,又好像行走在桃林中的隐隐沁香。  “上仙,这味香如何?”紫薰翘唇一笑:“小骨素爱桃花,这味香贺她生辰再好不过了!”  “很是清澈的香味,小骨定然会喜欢的。浅夏姑娘真是好手艺。”白子画站在堂下点头,脑中却隐隐现出一个女子的模样,似乎,似乎她也素喜调香。  “不是我夸耀,”紫薰粲亮的眼中有些小小的自得:“我只得娘亲三分真传,我娘亲调香的手艺,六界之中没有人可以比得过。”  “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赶紧走吧,晚了小骨又要着急。”白子画收回思绪。  “好!”紫薰取出一个精巧的香囊,将那香收入其中,随着白子画向外走去。  到了花家小院,见瑶依早就迎在门口,看到紫薰,忙跑过来抱住紫薰又哭又笑,不住的道:“姐姐,这一晚上你可是去了哪里,可把我给吓死了。”  紫薰瞥见瑶依眼角隐隐的泪痕,心里歉然,牵着她的手保证:“对不起,瑶依,以后不会让你担心了。”  “真的么?”瑶依将信将疑。  “真的……”紫薰牵着瑶依的手,走进小院:“好了,快去把菜洗干净,今日可是小骨的生辰,一会儿还有好多事情要准备呢!”  瑶依应下便离开了,去庖厨准备午膳的一些准备工作。  “墨大哥,你来啦,小骨好想你呢!”紫薰一回头,便看到花千骨像一只小鸟似地扎进白子画的怀里:“墨大哥,今日可曾带什么生辰礼物给小骨?”  “有,一会给你。”白子画答道,从怀中拉出花千骨:“小骨,你先陪你爹爹在外面晒晒太阳,墨大哥和你浅夏姐姐先去准备小骨的生日午膳。”  花千骨恋恋不舍地放开白子画,转身去屋里找花秀才。紫薰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白子画唤陷入沉思的紫薰:“待会还要你帮忙呢!”  “好!”紫薰应着,款款走近,微笑道:“上仙莫不是打算让我劈柴烧火?我虽没做饭的手艺,不过为上仙打打下手烧烧火,也是可以的。”  白子画神情颇有些尴尬,轻咳一声:“好了,快些吧,不然可就来不及啦!”  两人到了庖厨,瑶依已经将所有的菜都洗净切好。白子画便开始动手,紫薰一边看着灶火一边双手托着腮看着他。  在长留修行自然不用白子画准备吃食,但他少年时曾与紫薰相处数月,每日皆仔细照料紫薰的饮食,所以今日做菜不过就是小露一手罢了。  一样红烧豆瓣鱼,一样胭脂鹅脯,一样冰糖肘子,一样清炒白菜心,一样鱼香肉丝,一样素炒嫩笋,并一样凉拌小黄瓜,一样醋调藕片儿。八样小菜依次布在桌上,清香四溢,中间的一块儿空地自然是放汤的。  花千骨瞧得惊奇极了,其他的倒也罢了,只是这小黄瓜和嫩笋却是极难得的,因此拿着筷子拣了一片嫩笋入口,清香滑嫩,满心舒爽,甜甜糯糯地冲白子画道:“墨大哥,这些都是你做的么?真是太好吃了!”  瑶依也是赞叹不已:“姐姐,墨公子的厨艺真好,这些菜都是你素日喜欢吃的呢!”  “快吃吧!塞住了嘴巴还要不停地说!”紫薰不动声色地打断瑶依的话:“一会还有汤,再喝一点。”  正赞许间,白子画又亲自端出了一道热气四溢的汤来,一边放上,一边道:“花家爹爹大病初愈,很该吃些滋补的东西,我用今早在小溪里新抓的鲤鱼熬炖了鱼汤,已经炖了三个时辰了,又加了极好的豆腐,大家尝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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