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彧卿转回身,露出阴冷的笑容,从怀中取出一只木匣递给花千骨。花千骨打开,里面是一包药粉。她心有疑惑,抬头看向东方彧卿。 “我听说浅夏拿回来给师祖解毒的药,下次浅夏熬药的时候,你每次把这包药倒进去一点就可以了。记住,每次只倒一点。” 花千骨一听,立时吓坏了。她两腿一软,“啪”地跪倒在地,药包和木匣都掉在了地上:“东方,此事万万做不得,毒害师祖,尊上若是知道了,不会原谅我的!” “有什么做不得的?反正那药是浅夏配的。”东方彧卿冷笑起来。 花千骨声音中满是惊恐:“东方,,我真的不敢,万一被查出来,我……我……我一定会被赶出长留!” “骨头!你以为浅夏那么容易除去不这样做你还有什么指望?”东方彧卿的语气硬起来:“你想想,儒尊和世尊那么护着她,若不把她置之死地,你哪里有机会?” “东方,东方,一定要杀人吗?我不想……我不想……”花千骨瘫软在地:“如果有别的方法可以赶走浅夏,可不可以不要下毒……” “骨头!”东方彧卿恶狠狠地说道:“算了,我也不勉强你,这药你先拿着,如果你有别的方法,也可以……如果不行,就听我的!” 言毕,东方彧卿转身离开。花千骨留在原地,面色苍白,眼睛圆睁,半天说不出话来。 第二日,紫薰刚出癸殿,便看到孟玄朗和花千骨走了过来。霓漫天没好气地看了他们一眼,轻声和紫薰道:“浅夏姐,今天真是一大早出门就见鬼。” 孟玄朗见紫薰气色不佳,关切地问道:“浅夏,你气色这么差,可得当心身体呀!” 紫薰笑着回道:“我知道的,谢谢关心。你们也要保重。” 孟玄朗和花千骨走开以后,霓漫天小声问道:“浅夏姐,这孟玄朗什么意思呀?他有那么好心?今天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吧?” 紫薰轻笑道:“玄朗这是关心我。”是不是真的关心,还真是有待商榷。 霓漫天越想越觉得孟玄朗的话不对味:“浅夏姐,我怎么感觉孟玄朗这话是在咒你呢?” 紫薰轻轻一笑,推了推霓漫天:“好啦,赶紧去销魂殿,不然儒尊又得责怪你迟到啦!” 霓漫天一看时辰,吓得连话也不说了,脚底抹油一溜烟去了销魂殿。 紫薰到了贪婪殿,发现自己是来得最晚的一个。她也没在意,来晚又不是迟到,她将笔墨跟《乐谱》摆好后抓紧时间温习。 花千骨凑上来,嗤笑道:“浅夏姐姐,世尊马上要来了,你现在背书已经晚了。” 紫薰理也不理她,认真温书。 孟玄朗看到紫薰不理睬花千骨,很是生气:“浅夏!你是聋子吗?小骨在跟你说话,你竟然不理会?” 紫薰望着孟玄朗,冷笑说道:“那你想要我怎么回话呢?莫非你还想让我说,你们三番四次讥讽我是对的,我一点都不生气?”顿了一下,紫薰看向花千骨,轻笑道:“花千骨,我真是纳闷,你怎么好意思讥讽我?世尊每次布置的课业我比你多了不止一倍,你比我表现得好不是应该的吗?” 花千骨陡然变脸,又露出了招牌式的含泪脸:“浅夏姐姐怎么这样说小骨,小骨什么时候讥讽过你?” 紫薰冷嘲道:“花千骨,说起来我有一点很纳闷,我跟孟玄朗这段时间累得都瘦了一大圈,你不仅没瘦,精神还这么好,你能告诉我们,你是怎么做到的吗?”紫薰话中有话,就差直接说花千骨的课业有问题了。 花千骨开始落泪,戚戚然道:“浅夏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紫薰头也不抬,说道:“我只是说小骨你有什么好的学习方法,可以分享下,可没说别的。”紫薰这话很明显在说花千骨此地无银三百两。 花千骨恨得牙根直痒,可她又怕紫薰已经知道了她让糖宝用术法完成课业的事情,只能暗地里瞪了紫薰一眼,将这笔账记下,以后再算。 上课时间到了,摩严带着一叠课业来到了大殿,情绪如往常一般继续上课,没任何异样。 到了下课的时间,摩严将弟子们的课业平铺在桌上,吩咐紫薰他们三人过来。花千骨灵机一动,装作被畔了一跤,顺手把紫薰的课业全部弄散在地上。她忙不迭地捡起一张张宣纸,递给摩严:“世尊,对不起,弟子一下子没看清……” 看摩严面无表情地接过课业,花千骨装作不知情地样子,拿出两张纸:“咦,真是奇怪,浅夏姐姐,你的课业前后的字迹怎么不一样啊!难道有人代笔……” 紫薰看了花千骨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摩严突然开口道:“花千骨,你明日不用来贪婪殿学习了,我是不会再教你的。” 花千骨心里一个咯噔,赶紧跪在地上:“世尊……这是为什么……弟子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