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尊待她们那般好,她们却不知道感恩,反而恩将仇报,毒害师祖!”花千骨道:“师兄你想想看,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暮弥沉默许久,终于叹了口气:“行,这事就这么办吧!” 仙牢中,火夕靠在紫薰的怀中,浑身已被血迹染得斑斑点点,疼得不能翻身。紫薰看着火夕的样子,止不住地流着泪。这时,牢门忽然打开,暮弥带着几名弟子冲了进来。 紫薰一看架势不对,立时挡在火夕身前:“暮弥,你又想干什么!”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从暮弥身后走了进来,她望了一眼紫薰,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笑声浅浅地溢了出来! 待看清来人是谁,紫薰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犹如布满阴云的天:“是你?!你来干什么?” 来人听到紫薰的话,唇边的笑扩散的更大了,她慢条斯里的走近几步,眯起眼道:“干什么?我的好姐姐,你现在只是一个待死之人而已,怎么还这般盛气凌人?!” “花千骨,你特地跑这么一趟,恐怕不是只为了说这么几句话吧!”紫薰浅浅一笑,道:“有什么话你就快说!我可没有时间和你嚼舌根!” 花千骨?来的这人竟是她?火夕微微欠起身子,看到来人款款移了几步,那张隐在黑暗中的脸逐渐露了出来,果真是花千骨!然花千骨现在脸上的神态以及给人的感觉与往日里她所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双眼中的天真善良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阴狠狡诈!而她现在看紫薰的样子如在看一只待死的羔羊,得意而畅快! 火夕背上突然没来由地升起一股寒意,那这股寒意是从何而来的,她百思不得其解,只是觉得心中隐隐生出一股不安。 “好姐姐,我可舍不得你受苦!”说着她嫌恶地瞥了眼脏乱的仙牢:“与其这般生不如死地活着,不如死个痛快,而我就是来送你最后一程的,毕竟你也曾经救过我爹爹不是?” 火夕对花千骨怒目而视道:“你这个阴险的小人!竟然敢如此肆意而为!尊上若是知道,不会放过你的!” “尊上恐怕没机会知道了!”花千骨带着阴笑欺近了火夕,伸手就是一巴掌:“哎呀呀,火夕姑娘,我这人脾气不太好,而且最讨厌别人对我指手画脚,你最好把这一点牢牢记住了!否则我保证在你死之前,这巴掌还有得你受!” “你这个贱人!”火夕自幼被洛河东宠爱,从未受过这等奇耻大辱,她恨恨道:“你也配对我动手动脚!”火夕捂着脸,从牙缝中蹦出这几句话来。 “火夕姑娘似乎记性差了点!”花千骨话说的云淡风轻,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她一边说一边抚弄着垂下的头发,快速地向火夕举起了手。 然而未等花千骨有所动作,一个巴掌已经结结实实地甩在了她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紫薰冷着一张脸,对还在发愣的花千骨道:“花千骨,马上从这里滚出去!否则我保证,你会生不如死!你应该清楚我的能力!” 知道紫薰的法力不低,自己完全捞不到好,花千骨捂着脸,恨声道:“浅夏,你够狠!” “不过,姐姐,”花千骨气势陡然一变,如一柄出鞘且粹毒的利剑,她凑到浅夏微眯了眼道:“你活不久了,要离开这里,没人可以拦得住你,可是我听说,姐姐似乎出自七杀……暮弥师兄,这里交给你处理了!”说着,她带着得意的笑容离开了牢房。 “浅夏!对不住了!”暮弥怒喝一声:“浅夏下毒谋害师祖,火夕暗中相助,罪大恶极!两人即刻处死!” 火夕一听,眼前一黑,紧紧拽住紫薰的胳膊,险些昏倒在地。紫薰大怒:“你这是滥杀无辜!我们没有下毒,也不曾认罪,你们凭什么杀我?” 紫薰伸手入袖,握住了袖中的玉笛,凭她的能力,这些等闲弟子根本奈何不了她,可是火夕握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姐姐,你若是从这里闯出去,整个长留都会知道你使用七杀的术法,这七杀奸细的罪名可就坐实了!你让尊上如何自处?” 想到白子画,紫薰终究放下了手,可是,眼下的情况,竟是要白白送死么? 暮弥轻击双掌,有弟子跨入仙牢中,手中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条白色的长绫。立刻有弟子手执白绫上前,旁边的弟子按住火夕和紫薰,不顾紫薰剧烈地抵抗,就往她脖子上套去,随即双手一绞,勒在紫薰脖子上的白绫一点一点收紧。 “浅夏!”紫薰只觉得脑中有什么东西猛然炸开,只听见火夕惊慌的呼喊,自己却动弹不得。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从牢门外传来:“住手!” 暮弥回过头,只见笙箫默和白子画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笙箫默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暮弥后脊一冷,忙不迭地跪地行礼:“拜见尊上!拜见儒尊!” “你们这是做什么!”笙箫默有意压抑着心中的火气,但那语气中暗藏的怒火已经让在场弟子感到不寒而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