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这么消失了！”昂热的影像略显狰狞，声音嘶哑，“那是我花重金请装备部全面改造过的湾流！”

“确定不是你度假时落在希腊了么？”

“那我坐什么飞机回的芝加哥？再说你明明知道我是在埃及挖龙墓！”昂热有些气急败坏。

守夜人按了几下手机，“没有调用记录，没有失窃影像，从监控看‘斯莱普尼尔’就是瞬间消失了，这是不争的事实...除非连掌管中央监控系统的诺玛都被人渗透了，不过真是这样的话你的湾流也没什么必要找了。”

“我从来没觉得卡塞尔学院像是个筛子过，今天我改变看法了！”昂热语气愤慨，“给我把寻回‘斯莱普尼尔’列为执行部的最高优先级，通知施耐德，有什么蛛丝马迹直接上报给我！”

“好好好，真是个暴君啊你。”守夜人又按了几下手机，一则讯息沿着校内网络转递到了执行部。

“既然你的爱马丢了，龙德施泰特那边你还去吗？”

“去，当然要去。”昂热断然道，“长江北部的龙墓经判定极大概率是龙王诺顿的‘白帝城’，专家组声称其中很有可能存在一枚初代种的‘卵’。”

“真是重量级啊。”守夜人挑眉，“昂热，你心神不定，到底是怎么了？”

“有这么明显么？”

“简直要把‘慌乱’写在脸上了，自那个夏夜之后从未见你这样过。你是不是预测到了什么？”

“不知道，但不是什么好事。”昂热面色沉重，“龙王陵墓近在咫尺，我们甚至可能千百年来头一次接触到初代种的卵。明明屠龙大业已经到了拉开帷幕的时候...可不知为什么我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就像我们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一样！”

与此同时，卡塞尔学院食堂，一处寻常学生不常造访的昂贵包间内。

芬格尔盯着满满一桌的德式菜肴咽口水。甜菜根煮肉丸、脆皮烤猪肘、海员杂烩、奶酪面和牛肉卷...热量极高的美食散发着氤氲的热气，忍不住叫人食指大动。

但芬格尔的食指没敢动，因为桌子对面坐着两个抱胳膊的大佬。

“所以，两位会长殿下找我有何贵干？”芬格尔干巴巴地望着楚子航和恺撒。

楚子航和恺撒对视一眼，然后恺撒一拍桌子，率先开口道：“路明非去哪了？”

明明是二人宴请芬格尔，此时恺撒目露凶光，大有拷问犯人之象。

芬格尔咽了口口水：“他今天中午就走了，说是要回故乡打工，挣到足够的钱后把诺顿馆改造成宿舍...”

恺撒蹙眉：“打工？打什么工能凑齐改造诺顿馆的装修费？他不上学了么？”

“据他本人说是抢银行。”

恺撒又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显然很好地代入了唱红脸的角色。

“抢银行？他把抢银行叫作打工？”

芬格尔脖子一缩，“据路明非本人说，他既出了力还能拿到钱，怎么不算打工呢...”

“你当我是好戏弄的？开学第二天就去抢银行补贴生活费？路明非能做的出这种事？”

说完，恺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头询问道：“应该是做不出的吧？”

楚子航摸着下巴，搜肠刮肚地回忆在仕兰中学时路明非的形象，可无论怎么想都摆脱不了“弱气”、“衰”和“上课睡觉”的刻板印象，跟自由一日时满卡塞尔挥洒弹雨的疯批完全是两个人。

这下连这位老牌师兄也无法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