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两个人中间隔着一道无形的、透明的高墙,听不到彼此的声音,也无法靠近彼此!恰恰尔明知道自己无论喊多大声,束宁都听不见,可还是一遍又一遍呼喊着束宁的名字,直到束宁的眼泪被风吹干,起身离开。恰恰尔才停了下来,痴痴的望着束宁离去的背影,眼泪不由自主的留下两行。
这是一个梦,却是一个无比真实的梦,真实的让恰恰尔从痛苦之中醒来,眼泪在眼角中涌动。
醒来的恰恰尔,听着窗外的风声,猛烈的拍打窗棂,久久不能平复心中的那无法靠近的苦痛与离别。
“还好”束宁总是惜字如金,简短的回道。
束宁的声音,把恰恰尔拉回现实。
“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恰恰尔目不转睛的望着束宁,又继续说道“我梦见你了”
“……”束宁抽回自己的手,将素帕放回衣袖之中,没有任何回应。
“我梦见你哭了”恰恰尔又说道。
束宁沉默不语,冷漠的眼神之中没有一丝好奇。
“我想去安慰你,却无法靠近你,明明我们近在咫尺,却似隔着一堵墙,透明的高墙,无法逾越的高墙!”恰恰尔一边回想昨夜的梦,一边对束宁描述。
束宁听到后,无动于衷,她不知道恰恰尔想要表达什么!她也不想知道!
束宁躲闪着恰恰尔炙热的目光,又怎么真的不知恰恰尔的心思!就因为知道,才变的更加疏远与冷淡。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要分开。”恰恰尔害怕梦境成真。
“……”怎么可能不分开?分开是注定的,不知为何,当束宁想到分开时,突然内心徒生悲伤。
屋子里的空气之中,盘旋着一股窒息的离愁,似是提前感受离别的苦痛。
两个人四目相对,仿佛重现梦境之中,那近在咫尺,却无法靠近的画面。
恰恰尔突然站起身来,向前一步,他想冲破那道无形的高墙,站在束宁面前。
恰恰尔看着束宁澄明空灵的双瞳,想要说出自己的爱意时,天涯海海带着医师走了进来。
“医师,你快看看,怎么一夜之间就长了这么多的红疹子!”天涯海海把医师领到恰恰尔面前,又转身对束宁说道“我出去就碰到国师了,没想到他人还挺亲切,一点架子都没有,是他叫人去请的医师。”
天涯海海把恰恰尔和束宁两个人隔开了,隔开以后,束宁才开始心跳加速,不由得偷瞄一眼恰恰尔。束宁从恰恰尔炙热如阳的眼神里,已经读出恰恰尔要说的话。
医师询问了两句,又仔细察看一番,对恰恰尔说道“一夜徒生的红疹,应该是过敏导致。”说着医师开了一个药方后,又对恰恰尔说道“没有根治的药,只能清热解毒,驱风止痒,以后要注意自己对什么东西过敏,尽量不要接触为好。”
“我去抓药”天涯海海拿起药方又跟着医师离开。
房间里有剩下两个人,恰恰尔似乎想要继续说刚才未能说出的话。但是束宁却没有给恰恰尔机会,直接转身离开。
恰恰尔痴痴的望着束宁离去的背影。
束宁来到院子里的假山处,见假山之上竟然长了一颗兰花。
粗壮的兰花长在假山最顶部,似是有意栽培,叶子油绿,花朵清香。
正当束宁看的出神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远处飞来。
束宁见到熟悉的人影后,慌乱的躲到假山之洞中。
人影从空中飘过,束宁不安的从洞中走了出来。
束宁心想“要想尽快确认青原身上是否真的寄藏瑰灵魄才好,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天涯海海抓药回来,见束宁站在假山前抬头望天,悄悄的凑了上来,跟束宁肩并肩站在一起,向上望去,蔚蓝的天空之上,连一片云朵都没有,天涯海海不禁开口问道“束姐姐在瞧什么?”
“我们去行华山找青原可好?”束宁说道。
“去行华山?束姐姐找青原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天涯海海问道。
束宁还没有说话,天涯海海又自问自答的说道“束姐姐莫要心急,估计青原等到天黑就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