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敏俊更加慌了。
莫名有种夹在苏联和德三之间,随时要被签订《互不侵犯协议的畏惧感。
广播响了。
宣告今天上午的比赛全部结束,请棋手们尽快结束复盘,前往餐厅就餐,做好下午比赛的准备。
这次遭遇战只好作罢。
他深深呼吸,直视时煜的眼睛,蓄力而道:“决赛见。”
时煜:“嗯嗯,@#¥%#¥&^......”
李弦铁虽然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想来应该是“赛场上见”一类的狠话。
至于为什么句子这么冗长,可能是化用了几句诗词典故,显摆下文化。
于是李弦铁点点头,抖了抖西装的领带,昂首阔步走出赛场,甲敏俊也灰溜溜地跟在他身后。
emmm......
其实时煜说的是......吃饱了没?没吃饱的话,中午多吃点。
本来只是想皮一下,看看他会不会当上当,没想到不仅上当了,还一本正经地点头了。
哈哈,他信了,他真信了·jpg。
没过多久,时煜一直咚咚跳的心脏也沉寂了下来。
原来如此,这就是李弦铁。
压迫力的确非同寻常。
不论是单刀直入的气势,还是这妖魅至极的一线鬼手,都彰显着空前凶猛的势力。
越是如此,越让人蠢蠢欲动。
宛若凛冬将至。
“事已至此,还是先吃饭吧。”
......
时间宛若被按下了加速键一样。
下午的比赛很快开始,也很快结束。
最后一轮的对手叫卡相台,一名同样来自韩国的新锐棋手。
这人前半盘还算下得有模有样,可一进入读秒,就光速自杀了,棋局戛然而止。
通往决赛的大门,就此开启。
“听说你已经和李弦铁打过面照了?”
比赛结束后,窗外的霓虹依次点燃,时煜正望着江水上的倒影沉思时,剑吴生靠了过来。
“是啊,作为对手而言,他比我想象中的要棒很多。”
“看你那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剑吴生忽然叹了口气,面露羞涩。
“你那边出问题了?”
“是啊,今天下午,我被李弦铁干掉了,输得还蛮惨,现在正忙着怀疑人生。”
“哦,这样啊。”
“伱倒是惊讶一下呀!别搞得我被干掉,好像理所应当啊!”
“咳咳,抱歉,那就......呜呜呜,剑剑啊,你怎么被那姓李的小子干掉啊?实在太不应该了!”
“......就当我被干掉是理所应当的吧,刚才那样挺好。”剑吴生默默闭嘴。
缓了缓,他接着说:
“你不害怕吗?我和你的棋力基本相当,我要是输得怀疑人生了,你多半也会很难。”
“当然害怕,我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强劲的对手,仿佛你得用尽每一个细胞的力量才能战胜他,可是......当我想到对方拥有和我相同程度的恐惧时......我突然好了。”
时煜将双手往剑吴生肩上一搭,表情看得剑吴生一耸。
如同嗅到鲜血的兴奋表情。
“原来如此,这就是微笑死神吗......”剑吴生怀着敬畏说。
“等等,我突然来灵感了!”
“什么灵感?”
“一个,让围棋更有趣的灵感,就是......”
听完灵感后,剑吴生的画风全灰了。
踏奶奶的!谁让你下围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