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赛前放点狠话,确实有利于状态调整。
他昨晚这一夜睡得特香,至于李弦铁那边就不知道了。
不过说真的,他昨天说的话,已经远远超过了放狠话的范畴,迈入了大家都未知的抽象领域。
也算是给这个世界的棋迷,带来一点小小的抽象震撼吧。
“时煜,备战工作进行得怎样了?”
聂岚笑容满面来到时煜房间。
“还行,昨天突击研究了下李弦铁的棋谱,算是有了点心得......聂老,您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时煜心说该不会老人家接受不来这套,有些恼火吧?
“怎么会呢?这是年轻人之间有特有的决斗方式,我怎么好意思干涉?”
聂岚微笑着说。
“我只想问问你,你是怎么想到要和他赌这玩意的?因为与他短暂的交锋过一次,觉得被挑衅了?”
聂岚的表情依旧玩味,显然藏着秘密。
“害,那倒没有,我只是忽然意识到这局棋非常重要,重要到令人害怕。”时煜坦诚又轻松。
“害怕?”
“这次对局,不仅是争夺一个冠亚军,或者初定二段那么简单,而是一生的胜负......还记得马老师与姜昌浩的那盘对局吗?马老师开局走出了一路立。”
“原来是这样。”聂岚恍然大悟,目光愈发赞许。
马幺刀在早期,曾与姜昌浩有一盘决定运势走向的对局。
马幺刀说,我与姜昌浩之间的竞争一定是长期的,而这局棋,将决定未来胜负的走向。
于是他早早下出一路立的大官子,打算在姜昌浩最擅长的收官领域里击败他,这样就能建立长期心理优势。
1996,东洋证劵杯,第三局,马晓春执黑,李昌镐执白,这局依旧是我上本写过的
想法固然好,但可惜,马幺刀输了。
果然和他说的一样,此局之前,两人还有来有回。
此局之后,马幺刀就一溃千里,被打成了6:25的终身战绩。
如今,类似的局面又来了。
新龙杯,两位尚未定段的少年在冠军门口相逢。
双方都是爆发式的上升势头,都无法接受失败。
谁要是拿下这局,将终身建立优势。
此等运势之战,值得以一颗乌黑浓密的脑袋作为赌注!
“小子,接着!”
聂岚从随身的提包里一掏,扔出一团衣服。
“什么呀,这是?皱巴巴的?”
时煜下意识皱眉,但将衣物展开后,整個人一愣,仿佛时光的漩涡将他吞没。
这是一套红色的体操服,十分有年代感。
胸口两个字,中国,印象中吴京也穿过绿色同款。
“这是......原版?”意识到它的历史价值后,时煜咽了咽口水。
“当然是原版,我当年特地从女排那里借来了这套衣服,穿着它,击败了我最大的敌人,小森光一.......现在,该伱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