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根对着小哥笑笑,语气中带着一种你竟然这都不信我的委屈。
大有一种小哥要是现在不把这根针收起来,他就当场抱着他大腿哭的架势。
关根之前想了一下,这尸蹩他一把火烧了是没什么问题的,但那千年女傀,他的血也不怎么管用啊。
闷油瓶的血一滴都能使那女傀下跪,自己的血在四姑娘山的时候,一巴掌都拍那古尸脑门上了,人家嘴里的蛇照样看着自己就咬。
他们带的那些黑驴蹄子,年份最高的也只有1923的,对那女傀完全起不到任何的镇压。
这一关要想过去,还就得让闷油瓶放上一滴血出来。
但闷油瓶那不知道下手轻重的,要是再跟之前一样用黑金古刀划上个口子出来。
那血不要钱的流出去,他得补上多长时间才能给他补回来。
只是取一滴血就够的事情,用这针就刚刚好。
省的被人说他关根心疼小哥,不舍得小哥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放血。
意思意思就得了呗,哪来的这么多屁话。
小哥看着关根那一脸委屈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自己是个负心汉的错觉。
他沉默的将针接了过来,一时间甚至有些不知道该把这根针往哪放。
针这种东西不像其他武器,有着专门在身上放着的地方。
这种东西放在口袋里会直接扎出来,要是向外扎还好,要是向里。
那就是人间惨剧。
但要是一直拿在手上,又显得整个人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他又不是东方不败,没有使用绣花针的爱好。
最后还是关根想到了什么,伸手把针拿过来,插在了小哥上衣口袋的外层。
这样一来,一是不用担心被扎到,二则要用的时候,拿起来也方便。
其实要不是关根手里现在没有皮筋。
他更想做的事情是把小哥那已经遮住眼睛的头发给扎起来。
然后像做衣服的老奶奶那样把针给他插到头顶。
关根想了一下那样的画面,看着小哥那有些不解的眼神,眼角都带着笑。
“前面有情况。”
小哥的眼神突然间严肃了下来,对着关根打了个手势。
关根见状也直接正色了起来,二话不说将手里的船蒿递给了正不知道干什么的无邪。
“小孩,给你个重要的任务。拿好这个船蒿,我们等下还要靠着这东西出去。”
关根歪着头冲着无邪笑笑,又冲着一旁正在给潘子处理伤口的无三省看了过去。
“伤口要是处理好了,就把家伙抄起来,前面来活了。”
关根说着就把自己手里的枪给上了膛,站回了刚刚准备的那堆瓶子旁边,坐好了一切的战斗准备。
“关哥,前面不是什么都没有吗?怎么那个小哥一说,你就立刻信了?”
无邪看着因为小哥一句话就如临大敌的关根,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现在还跟他不熟,不了解他,但今后你要记得,这墓里谁的话都可以不信,唯独小哥的话,你不能不信。”
“他就是跟你说前面有你死去老丈人在,那你老丈人也一定在前面等你。”
关根看着小哥的背影,十分认真的对无邪说道。
“有的人,只要在墓里,就是绝对的信仰和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