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绷带,帕尔默小心翼翼的处理伤口,包扎也是门技术活。将尸体搬到一块,开始“动手动脚”,过了一会,看着满地的战利品,帕尔默觉得身体的疼痛减弱了一些。
双手抓住皮甲的两侧,看了看,一具完好的皮甲,精灵谢天谢地,他终于不用“裸体”逛街了,欢喜的他赶紧套上这具皮甲。穿戴途中不小心用力扯到伤口,把自己疼得直呲牙。
把那面大盾放到背后,拿出两条麻绳紧紧绑在身上,背后无眼,一面盾可以减少大部分的流矢。握着敌人的长剑,上面一个缺口都没有,走出灌丛,明媚的阳光照着它忽闪忽闪的,那把捡来的剑光荣退役,装备大更新。
看了看自己缺口连连的长戟,脸上尽显忧郁之色,他发誓,一定要找矮人搞个最牛逼的长戟,。可是,他是精灵,看来帕尔默出现了一个新的目标,杀老鼠与绿皮,找矮人铸造不世神器。帕尔默摸了摸自己长长的尖耳,不免叹息连连。
“又是你惹得祸。”
帕尔默不得已重操旧业,扯着敌人破烂的衬衣,一个染着血,崭新的兜帽又诞生了,看着手中略有进步的作品,帕尔默的脸上再次苦笑。长耳被折着,不适感诉说它的不满,混乱的环境未知的危险由不得帕尔默矫情。收起几把武器,帕尔默突然想到,他没搜到钱。
“战锤的佣兵团好像都有一个工资箱,里面都是钱。”
想到这,帕尔默连忙在附近搜索,跑走的弓手身上没有明显的箱子与背包,一定在附近藏起来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袋子的钱财,一些药品和武器维护工具,没细数大约40多枚银币,真是世间无常,拼死拼活得来的佣金全进了帕尔默的腰包。
精灵缓慢站起身,伸个懒腰,银币在腰间乒乓作响,帕尔默的笑容如鲜花绽放。回过头,看着光秃秃的四具尸体,帕尔默不免深思,贪念是人的原罪。
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幸在还算不上重伤,可以走动。战场上如同死神镰刀的长戟如今变成了拐棍,上面的血慢慢凝固成暗黑的块块,兜帽红彤彤的,胸前满是血迹,就连彩色的裤子都变为了黑色。
下午了,帕尔默不敢懈怠,他来不及清理身体,胳膊许多小伤口粘着残破的衣服,使帕尔默难受至极,干算一不做二不休,光着膀子继续赶路。黄昏撒落大地,他宛如堕入黑暗的血天使。帕尔默打完绿皮,又跟几个佣兵近身肉搏,中间也是赶路度过,为啥不去酒馆休整?刚刚的几人便是教训。
血腥味伴随其左右,惹的周围的虫鸟走兽纷纷退让,为这位战场的王者奉上胜者的奏歌。
走过绿油油的麦田,看来卢西尼还算安定,至于和平?中古战锤没有和平。
已经黄昏了,农奴早就进屋准备睡觉,外面人很少,帕尔默走在小路上,平坦无尘,这可比他来时好走多了。不久,一面八九米高的城墙渐渐浮现,帕尔默无法理解经济体系还是中世纪的帝国为何能建起如此之高的城墙,这还只是一面罢了,他只能以帝国四方为敌解释。
城门有五六米,旁边八九名士兵在检查,他们穿着金属甲具,帕尔默不知道那是钢还是铁,那银白色的金属光泽,在黄昏的衬托下是那样诱人,帕尔默羡慕了,抬头仰望,一个个五彩缤纷的“羽毛”,他们也全部着甲!兜帽下的人嘴巴微张。
看了看城防军,帕尔默不禁感叹,不亏是天天挨打的帝国。精灵紧了紧兜帽,将血迹斑斑的长戟收回背后。
旁边还在争吵的市民突然戛然而止,浓厚的血腥味刺激着他们的口鼻,野外四处都是战争,也不是没闻到过,可是!太浓郁了,十几米的距离如同摆设,周围的人纷纷退让,女人赶紧将孩子的眼睛捂住,她的瞳孔紧紧收缩,腿止不住的颤抖,她眼前的人,背后背着六把武器,腰上清晰可见的布袋展现精灵的功绩。
帕尔默每走一步,后背的武器都在乒乓作响,而人群也随着他疯狂后退。城门的士兵连忙警戒,队友暗地微微打着手势。走进城门,帕尔默感觉到,城门左右的黑孔有几道炽烈的目光盯着他,后背汗毛如芒突起,他很愤怒。
一名貌似队长的士兵走来,脸上满是汗水,他强装冷静,说:
“尊贵的战士,请原谅我们无礼的行为,您这身派头实在骇人,我们不免如此。”
他顿了顿。
“进城需要缴纳十枚铜币的人头税,您看?”
帕尔默甩去二十枚铜币,并说到:
“佣兵行会如何走?”
“您看,那个最高的建筑,那就是佣兵行会,卢西尼非常欢迎您,祝您旅行愉快。”
帕尔默点了点头,便向佣兵行会走去,他想先搞到一个佣兵身份,要不然,一个全身都是血的人可不好入住旅馆。看帕尔默走远,先前的士兵赶紧叫来一人说道:
“快去城西,告诉他们来了一个狠角色,叫那帮臭虫安静点,我可不想在臭水沟见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