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张兄你是来搞笑的!”韩微集忍不住笑道。
“张满枝,哪里来滚哪里去,还有你许天衣,这话是不是自己都说不出口,才找了个人来替你说啊?”潘韬嗤笑。
陈科就更是以进为退:“你们莫要如此说,万一张兄手里有证据呢?闹了如此久,总不会空口无凭,是不是张兄?”
江面和岸边的笑声更浓郁了。
马文博从后面小心拍了拍张满枝,告诫道:“满枝兄,我信任你,你可不能胡来!”
张满枝回头安慰道:“马兄稍安勿躁。”
然后他扭头,对视众人,讥笑道:“你们不是要证据?我就给你们证据!”
说着,他就从怀中小心翼翼拿出一张纸。
许天衣意识到了不妙,怒骂张满枝:“人家买诗,关你鸟事儿!张满枝,你给老子回来!”
张满枝洒脱一笑,安抚道:“许兄尽管放心,我张满枝今日就是抛头颅、洒热血,也必定让你名垂千古!”
他转头对众人道:“大家都买了诗,不巧,我调查之时,恰巧也发现了许兄写的一首,当时不忍许兄文采被黑市交易,便花了银子买下。”
“不想买下一看后,便宜!太便宜了!我觉得我花的那些银子,一点都对不起这首诗的价值!”
“我敢向在座各位保证,我买来的这首诗,绝对是我见过最好的七律!绝无仅有!旷古绝今!”
张大公子豪气冲天:“诗的名字叫做《登高》!”
“登高?平庸,庸俗,我还登高望远呢!”韩微集耻笑。
张大公子不理他,高声朗诵:“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全场为之一寂,韩微集笑容僵住。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全场倒吸冷气,萧出、郭宝宿等人神情震惊。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全场顿然无声,朱瑜欣、孙安安已是走出小船。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众人无不如五雷轰顶,身体震颤,大脑深处如洪钟滚响,久久无法平静。
一时间,偌大江面,拥挤岸边,成百上千人竟是无一点声音,大风起兮,沙沙作响。
不知过了多久,小儿被这寂静给吓到,发出啼哭,众人才缓过神来。
刹那间,江面和岸边无不议论纷纷,惊叹四起。
雅致小船。
自读书以来,从不相信在文学素养上有一锤定音之举的孙安安,这一刻终是明白了教书先生的话。
朱瑜欣喃喃道:“此诗一出,当为头筹!”
没错,诗之头筹,有了!
一人双手扶住船头栏杆,身形摇曳无力,同样是在喃喃低语:“完了,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