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见方博来了，不由眉开眼笑，快人快语：

“哎哟，老顾客又来用餐了，真照顾生意，妍姐我不愁没钱赚啊。”

方博笑道；

“妍姐，这次我来，保准这让你赚一笔大的。”

李妍笑骂：

“我信你个鬼！说吧，今天来一碗微辣，还是中辣？”

方博点了一碗特辣凉皮，风卷残云般干掉，吃得满头大汗。

李妍过来收拾桌子，顺手递给他一条小毛巾：

“小娃子现在蛮能吃辣，长大了。”

李妍笑眯眯看着满脸通红，满头大汗的方博，满脸慈爱。

方博直接切入主题：

“妍姐，你这店生意真红火，财源滚滚，真是收获满满啊。”

李妍用抹布擦着桌子，笑着说道：

“哪有你想得那么好，房租、人工、税费、水电煤下来，赚不到几个钱的。”

方博问道：

“整条街上，有好几家凉面皮店，别的店里冷冷清清，为啥就你的店，座无虚席，顾客一拨又一拨？”

李妍傲骄笑道：

“我赚的是回头客的钱，我的面皮佐料，是我亲手调配，舍得下料，味道独特；面皮也不偷工减料，筋道得很，就这么简单。”

“妍姐，生意这么火，你为啥不找个更大的店面，赚得更多？”

李妍平静地摇摇头：

“生意不能这样算账的。”

“为什么？”

李妍说：

“吃面皮的人，就这么多，现在的客流量，已经是天花板了，扩大店面没用的。”

方博问道：

“如果给你引流，你能不能保证凉皮供应？”

“引流？啥意思？”

李妍不清楚网络时代的词汇。

方博解释：

“就是帮你扩大客流量，让你的销售量扩大一倍以上。”

“顾客肯定越多越好啊，现在的顾客量再加倍，我也能保证供应。”

方博说道：

“那我们合作一把，你提供高质量的凉面皮和佐料，我帮你提高市场销量。”

李妍撇嘴笑道：

“小毛头，别开玩笑了，你是高中生，别瞎琢磨什么生意了，好好学习考大学吧。”

方博笑道：

“勤工俭学嘛，我要做又红又专的接班人。”

李妍笑道：

“你以为做生意，像喝凉水那么容易？赶紧的，吃好了，回家做功课去。”

李辣姐对嘴上没毛中学生的话，也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会当真。

方博稳坐不动，抛出诱饵：

“我提高你的销量，又不花你一分钱，不干白不干。”

李妍桃花眼白一眼方博，问道：

“你一个中学生，有啥办法翻倍提高销量？”

“这是商业秘密，不能随便告诉你。”

“那行吧，只要你能提高我的销量，我给你提成。”

李妍敷衍一句，懒得再搭理小毛头，转身要走。

这个年龄的孩子，初生牛犊不怕虎，脑子一热，什么好高骛远、鬼怪精灵的念头都有。

方博一本正经问道：

“姐，如果提高销量，你一碗给我多少分成？”

李妍愣住了。

这小子还较真了？

在她的记忆里，方博是个中规中矩、还算聪明的邻家男孩。

他脑子哪根筋搭错了？今天突然谈起买卖了。